日,就算宁北安和宁南顺兄弟,也得让她三分!
宁老夫人是怎么死的?
就是被陈素芬进府掌中馈一事气死的!
可整个镇国公府,有谁敢吭一声?
“姑妈快别说了,如今老夫人走了,我心中哀痛,没能伺候好各位长辈,是我的错,待过了丧期,我定一一登门请罪!”
宁二夫人挑起帕子,捂着半张脸,哀哀不绝。
黄家娘子恨铁不成钢:“你一贯就是这样的好性子,才让人骑到头上去!要我说,你是小舟的母亲,他这般成器,这镇国公府自然该你们二房当家,这中馈怎么能让一个老姨娘掌了去?再说那顾家女跋扈不孝,你是做婆母的,就该把规矩立起来,怎能容忍她嚣张至此?”
宁二夫人哭哭啼啼:“姑妈可别怪别人,都是我自己不争气,你快去歇着,老夫人的事大过天,你们有不满,尽冲着我就好,我是认惯了错的,小舟媳妇是个矜贵的,可别冲撞了她!”
“呸!”黄家娘子双手叉腰,狠狠啐了一口:“她一个弃妇,有什么矜贵的?又不是公主娘娘,只不过是个商户女罢了,还带着个野种,要不是使了歪门邪术,哪里能嫁进咱们镇国公府来?”
陈素芬视线立刻落在对面厢房的门上,见没有动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但眼神愈发寒凉,她盯着宁二夫人冷声道:
“既是二夫人的姑妈受了委屈,二夫人就该带回自己院里好好安抚,在这里吵闹不休,难道就是二夫人对老夫人的孝心?”
宁二夫人哭声一滞,这黄家婆子算什么姑妈?
若不是还用得着,这种货色连见她一面都没门儿!
但眼下,宁二夫人却只能轻蹙着眉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是,姨娘教训的是!”
转头朝向黄家娘子,泪眼汪汪,伸出娇弱无力的手:“我院子里也燃了炭盆,姑妈快随我去歇着。”
黄家娘子仿佛金刚附身,横眉冷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素芬:
“你算什么东西?前头躺在棺材里的才是我正经婶子,你只不过是个妾,妾就是个奴才,见了我,你还得磕头请安,居然敢支使府中主子?”
宁二夫人杏眼圆睁,一时又喜又怕!
这话在她心头不知滚绕了多少圈,今日终于有人将它说出来了!
“夫人!”宁南顺跳进来,见自家媳妇哭得梨花带泪,身形摇晃,心疼的不行,冲着陈素芬怒目相向:
“陈姨娘,我母亲新丧,你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就作贱我们二房的人吧?”
“夫君,别这样和姨娘说话,回头又惹父亲不高兴!”宁二夫人得了丈夫的维护,眼泪掉得更快,轻轻拽着宁南顺的衣袖:
“我不要紧,快让姨娘消了气才是正经!”
“我说你……”宁南顺跺了跺脚,重重叹气:“总是这般为人着想,可除了我,还有谁能为你想着?”
说罢,宁南顺高抬头颅:
“陈姨娘,今天这事,你若不给我个交代,就算父亲面前,我也要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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