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护在羽翼下……”
宁维舟不断摩挲着顾非晚的脸庞:“我现在才知道,被娘子保护着,是多高兴的一件事,我差点就要高兴得跳上京城最高的楼,大声告诉所有人,我宁维舟,如今也是有人护着的!”
顾非晚发过脾气,脸颊还带着粉红,横了宁维舟一眼:
“你刚才的模样,可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我那是高兴傻了!”宁维舟凑近轻语:“怕娘子嫌弃!”
“娘子后面还要做些什么,能说与为夫听听么?”
顾非晚眼珠子一转,扭过头去:“哼,才不告诉你!”
“嘿嘿,娘子不说,那我就拭目以待,我家娘子是最聪明的!”
宁维舟虽然从小受到的笔墨熏陶也不少,但大概是从军的缘故,说出的话语总是直白浅显,
顾非晚被夸的有些脸红,又捶了宁维舟两拳,才被抓了手,三人再次朝暖阁走去。
“娘子,日后若是些有危险的事,不妨先与我说说。”宁维舟终究忍不住说道,怕顾非晚不高兴,又连忙找补:
“不是怀疑娘子的能力,我是怕娘子吃苦头。”
顾非晚轻轻点头:“嗯,以后有事定然与你商量,你可不要嫌我心机深沉,蛇蝎心肠。”
“怎么会?若论善良,整个京城的女眷谁能比得上娘子?但唯有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若娘子似那宁二夫人,那才是真正的阴险蛇蝎!”
说到宁二夫人,宁维舟语气一冷,
顾非晚握了下他的手:“她不会有好报的!”
宁二夫人跟谢惜兰一样,都是只会耍弄后宅阴私手段的女子,
这样的人,顾非晚都不会手软!
一连五日,镇国公府白幡飘扬,哭声震天。
出殡那日,宁北安顶着一张浮肿的脸,宁大夫人的手还裹着绷带,宁南顺夫妻一瘸一拐,均都双眼红肿,
路祭的亲朋纷纷点头,宁老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宁家的儿子儿媳,果然是最孝顺的!
安葬好了宁老夫人,在耆老的主持下,镇国公开祠堂,将老妻的牌位迎了进去,
一应仪式办完,宁家人就都朝外散去,
宁维舟脸色一变,宁家果然都是些不守信用的人!
顾非晚见状,朝门口摆了摆手,
青霖、青霜两个丫头,一个捧着水盆,一个捧着一卷黑布,
顾非晚拉着宁维舟,两人仔细净了手,又仔细擦干,再捧着黑布,恭恭敬敬来到宁维舟母亲的牌位前,
“母亲,儿子带着媳妇来接您归家!”
宁维舟带着顾非晚拜了三拜,起身用黑布罩住牌位,小心将牌位靠在怀里,一如小时候他靠在母亲怀里听故事。
“放肆!”宁南顺双眼猩红:“她嫁与我,生死都得在这座镇国公府里,哪里都不能去!”
宁北安也摇晃着走来:“小舟,你母亲是正室,谁都越不过她去,她在这里享宁氏子孙后代无数香火,留在这里不好吗?”
“你要是舍不得她,那就回来,只要你继承了镇国公府,这祠堂你想来就来,什么时候都能见到你母亲!”
宁维舟不搭话,只将视线冷冷的射向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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