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冲门外高声说道:
“这么好的肉,今日全便宜了我,某些人再不来吃,我可就不客气了!”
喊了两嗓子,门口毫无动静,
按照以前的惯例,只要顾非晚这般激将上两句,陈娘子就会风风火火的进来,逮着人臭骂一顿,
等撒了气,再加上美食暖胃,一场情侣的吵闹也就重归于好。
可第一盘的肉都烫老了,门口还是不见人影!
顾非晚这才收了嬉笑,放下筷子:“敦亲王,我这姐姐脾气是不好,但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敦亲王满脸苦涩:“是我对不住她!”
顾非晚眉头蹙起,这句话她可不爱听!
“敦亲王,陈姐姐是个豪爽之人,你有什么难处,直说便是,含含糊糊的,更添误会!”
宁维舟也不爱听,男人就该爽直,对着深爱的人,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皇帝命我奉旨成婚。”
“什么?”
敦亲王话音刚落,顾非晚惊得跳起来!
偏偏敦亲王不说则已,一说刹不住车,更惊悚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
“人已经送来京城了,就住在鲜族驿馆里,皇帝的意思,既然他们有先帝的旨意,那就不能失了信用,等钦天监挑个好日子,就让我娶人进门。”
敦亲王一股脑说完,长舒一口气:“我和婉柔十来年的情分,原以为父皇驾崩,再没人可以管我这事,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大概就是命!”
说罢,他拿起酒壶,仰头就灌!
雅间里寂静无声,世间尊贵如皇子,也有力有不逮之事。
顾非晚心里慌的很,她连忙站起朝外走:“维舟,我去找陈姐姐!”
“我同你去!”见顾非晚一脸慌张,宁维舟不放心,起身想跟着,
“不,你陪着敦亲王,你们商量个法子!”顾非晚摆摆手,来不及多说,人已经出了门,
这座酒楼顾非晚和自己家一样熟悉,她弯弯绕绕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在一处水榭中找到了陈娘子。
“姐姐,这里冷,我们回房好不好?”顾非晚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一副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求着:
“前些日子镇国公府的丧礼上,我受了冻病了一场,现下还没好全!”
陈娘子抹了一把脸,转头瞪着眼睛骂道:“病了还要出来?当我这里是医馆不成?回头让人知道了,谁还敢来我酒楼吃饭?”
嘴上骂得狠,手上也没停着,
她拽起顾非晚的胳膊,就朝自己院子走去:“宁维舟也不知道拦着你,一天天把你纵得上房揭瓦,我看还得让孟泱治治你!”
顾非晚立马求饶:“好姐姐,可千万别让咱们皇后娘娘知道,她多忙啊,咱不打扰她!”
陈娘子的手指戳在顾非晚额头:“你是越来越泼皮了,我看再过两日,连孟泱都治不住你了!”
“哪里,哪里!我一向是最敬重皇后娘娘的,姐姐可别告歪状!”
一个骂,一个求,路程就走得特别快,等进了陈娘子房中,顾非晚才发觉自己已然是一身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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