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莉轻抚着略显杂乱的床铺,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羞涩与歉意。
我的腹部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愈发地不肯安分,终是抵不过那份急迫,我缓缓撩开蚊帐,自上铺悄然而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正低语交谈的两人不禁惊呼出声。
“啊,鲁丽丽,你怎也起了?”
“我……我腹痛难忍,实在……”我紧捂着腹部,话音未落,已是急冲而出,直奔宿舍大门。
我以近乎冲刺的速度,穿越三层楼梯的考验,终于抵达了那片“避难所”——女厕所。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哑然失笑,心中五味杂陈。
提及这所学校的女厕所,不得不先从其“辉煌”历史说起。原本,宿舍隔壁便是便捷的洗手间,但奈何管道年久失修,堵塞频发,污水四溢,终被校方无奈弃用。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孤零零的水龙头,供人洗衣之用,且还需排队等候,其景之惨,可见一斑。更有甚者,高年级的学姐们,在紧急关头,竟直接在洗手间地面上解决生理需求,致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令人作呕。直至一年后,在全体女生的强烈抗议下,校方方才重视,重新铺设管道,厕所方得重生。然而,新的问题接踵而至——作为紧邻厕所的第一间寝室,我们成了直接的受害者。冬日尚可勉强忍受,但一到酷暑难耐之时,厕所的异味随风飘散,直逼寝室,令我们苦不堪言,连门扉都不敢轻易开启。
此刻,我站在厕所外,只见排队等候的人群已延伸至门外数米之远,粗略一数,竟有近十人之多,这还不包括厕所内已排队等候的“幸运儿”。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与无奈,毕竟,肚子的抗议声可不会因人的意志而停歇。
我鼓起勇气,踏入这片“战场”。只见厕所内仅有的四个蹲位早已被占据,而门外排队的人数更是惊人,已达二三十人之众。我不禁心中暗骂:“这该死的学校,上个厕所都要如此折腾,简直是浪费我宝贵的早晨时光!”
时间如细沙般缓缓流逝,我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踏入了厕所的“圣地”。然而,眼前的景象再次让我大跌眼镜——竟有人在此悠然自得地吞云吐雾,烟雾与厕所原有的异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窒息的“交响乐”。我匆匆逃离,奔向厕所外的空地,大口呼吸着那所谓的“新鲜空气”。待我再度返回时,却发现我的位置已被他人抢占,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悻悻离去。
不过,上厕所的“奇遇”也并非全然不幸。相较于女厕所的拥挤不堪,男厕所则显得宽敞许多。每层楼都设有男厕,且与女厕紧邻。因此,在女厕爆满之时,常有高年级的学姐们“另辟蹊径”,向从男厕走出的男生打听情况。一旦得知无人,她们便迅速行动,留下一人守门放风,其余人则鱼贯而入解决问题。我也曾几次“随波逐流”进入男厕应急但仅限于解决小问题大问题还是得回归女厕的怀抱。
回到宿舍时室友们已纷纷起床前往食堂用餐我匆匆抓起书包正欲出门却在门口与打饭归来的兰花不期而遇。
“鲁丽丽这么早就去教室啊?”
“哦……我……我内急去教室解决一下。”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敷衍道随即匆匆离去。
在教室的厕所里我终于得以解脱那一刻的轻松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然而当我从厕所走出时却已错过了早餐的时间只得饿着肚子度过了一个上午。中午一下课我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教室直奔食堂而去。
午餐过后我们几个围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她们不时拿我早晨的遭遇打趣让我尴尬不已。
“你们……今天早晨我已经够倒霉的了你们还……”我气呼呼地抱怨道换来的却是她们更加肆意的笑声。我索性坐在冯岚的床边生起了闷气。
这时王小岚走过来坐在我身旁轻声劝慰道:“鲁丽丽你别这么小气嘛大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并没有恶意你说是不是?”她边说边向宿舍里的其他人投去期待的目光希望她们能附和几句。
“是啊我们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安澜率先响应一边走向自己的床边从枕头下取出一个收音机调好频道顿时一阵悠扬的歌声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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