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回弹之力。这样不仅保持了落锤不断,而且更为省力。
矿石稍冷,葛老立刻又将其投入熔炉内。
谭言平见状,更加卖力的推动鼓机。火焰仿佛一条火龙,在熔炉内咆哮。
一老俩少通力合作,足足锻造了九十九次,才使矿石杂质尽除。原本头颅大小的矿石,已经缩小了一圈。
“火势不要停!要快!”葛老大声喊道,同时将矿石迅速捶打成了长条形,接着又将它翻折过来,再次用力捶打。
只要矿石一失去火红色,就会被立即投入熔炉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矿石在葛老的猛烈捶打下逐渐变成了只有三尺长的长条。
此时,葛老和赵磊默契地将手中的大锤换成了小锤,持续不断地捶打着矿石。火势也始终保持着旺盛,没有丝毫停歇。长条在葛老熟练的手法下渐渐呈现出了长剑的雏形。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需要将八面汉剑的每一面剑身都经过细致的挫、削、缠等工艺处理,才能打造出四面棱身。
这样的工作非常耗时耗力,尤其是在如此狭窄的剑身上进行操作,更是难上加难。因此,这个关键步骤只能由葛老亲自上阵完成,谭言平和赵磊无法提供帮助,只能在一旁静静观察学习。
经过一番精心打磨,长剑终于在葛老的精湛技艺下成功成型。
葛老轻巧地一个翻身,又将其投入了熔炉内。
谭言平虽然不明白葛老这么做的用意,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火龙继续咆哮着,将长剑烧得通体通红。葛老熟练地用钳子夹起长剑,快步走向一旁的水池边。
纵然是在炎热的屋内,站在水池边上依然能够感受到一股冷意,仿佛从骨髓里透出一般,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葛老将长剑放入其中,“嗤啦!”一声,一股白烟冒起,若是寻常水池,此时早已会有翻滚的水泡,但是此水却依然平静无常,仿若一潭死水。
赵磊在一旁解释道:“此水是葛老亲自在山里寻找的活水,冰冷异常,若有人跳下去不出半分钟就会意识休克,浑身僵硬。葛老在屋内修建了水池,引它前来专为筑器所用。”
待到白烟消散,葛老再次将长剑投入火焰中,如此反复,冷热交替,但长剑没有任何变化,葛老钳起长剑,细细观察,没有发现一丝裂缝。
长吐了一口气,葛老大笑道:“哈哈,长剑已成,小友,后续的研磨工作便交予你了,在此期间,你也可以与你的佩剑逐渐心意相通。”
谭言平执礼,恭敬地说道:“葛老辛苦,小子感激不尽,只是这研磨工作我并无经验,还望葛老教导一二。”
葛老笑了笑,说道:“自是当然。”
赵谭二人刚跨出村长家的大门,就发现天上的明月高悬。
他们锻造长剑竟然花了一整天,尽管粒米未进,但他们却没有感到饥饿,反而回味起今日观看葛老锻剑,嘴里仍有一丝甜意在流淌。
回到家,赵大哥的两个儿女已经熟睡。芸娘将放在锅里温热的餐食端了出来,香气扑鼻,他们此时才感觉到肚子在咕咕叫。
两人相视大笑,然后赶紧闭上嘴巴,生怕把两个小孩子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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