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没有解药!”苏黎依旧斩钉截铁地回复,眼神毫不露怯地与之对视。
澹台煜颔首逼近,呼出的热气,打在了她的脸颊上,意味深长道,
“那你最好想清楚了,我不拿到解药,是不会离开的,还会对你,为所欲为~”
两个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鼻尖都要贴上了,苏黎依旧沉稳,目光坚毅,一字一顿,
“我说没有解药,就是没有!”
彼时,苏黎心中已经有了底气:
我是当朝太后,祖父现在是首辅大臣,还站在我这边。他这个摄政王备受质疑,我若是有个闪失,祖父也不会放过他!他是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一个虚张声势的傻狗而已!
澹台煜见她如此淡定,靠言语已经吓唬不到她了,也不再多言,直接扥下她腰间的孝带,把人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摁,反剪了双手,用孝带把手腕捆到了椅背上,
“小酥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药放哪里了?”
苏黎回馈给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露出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不吱声了。
澹台煜盯着她脸上的红疹子,“小酥梨,你漂亮的小脸蛋都破相了,真的不说解药在哪里吗?”
苏黎两眼一闭,咬紧牙关,克服着脸上的蚁噬之痒。
不多时,澹台煜的脸上,也刺挠起来,他走去镜子前照了照,自己脸上,也出现了和苏黎面颊一样的红疹。
“脾气还挺倔啊,看来,得让你尝尝本王的手段了。”
澹台煜倾身过来,一只大手搭在她的右肩膀,而后,头一偏,朝着她的左肩膀,狠咬了一口。
虽然隔着三层衣衫,但是,也着实让苏黎生出了被恶犬咬了一口的感觉,疼得她一声闷哼。
这事情,若是发生在别的寡妇身上,非得咬舌自尽,以示贞烈不可。
可是,这点羞臊,对于苏黎而言,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她上辈子,虽然名义上出家十年,但是大多时候都在以‘鬼医’的名号混迹俗世,见惯了男女病患的身体,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羞耻心。
只是,此时此刻,她因为身上刺挠得太厉害,又抓挠不得,难受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一双明亮的狐狸眸,含着秋水,泫然欲泣,粉面桃腮,看起来楚楚可怜。
澹台煜以为是自己的狠厉手段初见成效,把她吓哭了,阴恻恻道,
“小酥梨,想起来解药放哪里了没有?”
苏黎双眸含着倔强和不甘,红唇翕动,
“想起来了,药箱里有个红色的小瓶子。”
澹台煜过去,翻出了红色的药瓶,
“是这个吗?”
苏黎点点头。
事实上,小红瓶里装的也不是解药,而是安神药。
因为,所谓的‘半年见阎罗’,压根就没有解药!
甚至,都没有‘半年见阎罗’这种毒药。
那不过是她做出来捉弄人的‘痒痒丸’而已。
吃了痒痒丸,会浑身肿痛,起红疹,刺挠无比。
但是,只需要熬五六个时辰,红疹就能自行消散了。
只不过,这种刺挠和痛痒,犹如百爪挠心,极其难熬,一般人都受不住,只能吃一颗安神药,睡得死死的,熬到翌日就好了。
澹台煜先倒出一颗药丸,给苏黎喂下去,过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异样的反应,才自己吃了一颗。
苏黎白了他一眼,淡道,
“解毒了,你可以走了。”
澹台煜剑眉一挑,桃花眸半眯,嘴角扯出一个嘲弄笑,
“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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