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样。
防风邶微微一愣,然后笑了,垂眸收下了那支柳条。
“我等你回家。”意映眼睛红红,却在对着他笑。
“嗯。”
她坚定地说:“你若是不回来了,我就去找你。”
“我会回来的。”防风邶也坚定地说。
意映对他说:“你要答应我,给我好好活着。”
“嗯。”
“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许把自己搭进去。”
“嗯。”
“你必须一条命都不能少地回来见我!”
“嗯。”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必须要告诉我。”
“嗯。”
“你要一直记得,我在家里等着你。”
“我记得。”
防风邶看着她郑重地点头,一句一句答应了她。
家中有他心尖尖上的人在等他平安回家,他一定要好好的,全须全尾地回家来。
意映随手一挥,召唤出好大一个箱子。
“这是什么?”防风邶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足足有他半人高的箱子。
“给你做的药。”意映淡淡地回答。
“!!!”
防风邶吃了一惊:“你……你这是放干了全身的血嘛……”
意映笑了:“怎么会?那我怎么还能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
防风邶有些急:“你答应过我,在我查清你炼药的方子之前,不会再做药。”
意映狡辩:“你说要去弄清楚这个方子有没有害,可你一直没下文了啊?我想着,若是有害,你一定就告诉我了,所以我就当作是无害了。”
防风邶有些气恼:“我还没查清楚。”
他这些年每次遇到名医,都会问问这个方子对炼药之人有没有害处,医师都说不知道,也有的说无害,但他不放心,也许是他们医术不到家,看不出来呢。
他就不提这件事了,免得一提她又想了起来,又要放血去了。
他还以为他不提,她逐渐就会淡忘这件事。
谁知道她不仅没忘,还瞒着他悄咪咪做出来这么一大堆!
“这些年来,我每隔好长时间才会做一些,日积月累,才做出这么多来,不会对我有什么害处的。”
“……”防风邶看着她,眸光幽深,喉头发紧。
“够你用一段日子了,当然,我还是希望你根本用不上。”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受伤。
可是你走上这条路,受伤只会越来越多。
但我不会让你再孑然一身踏上征程。
这次,她的宝宝蛇再上战场时,身上已有铠甲,身后也有归途。
“你这个人,受伤也总是不说,总觉得是小伤就不在乎。我只好提前备好,什么时候你需要时,都有得用。”
“不全是疗伤药,还有一些是毒药。不过,我的毒术还在学习中,将来的毒药会比现在做的更好,所以这里面的毒药不多,但也够你吃上一阵子了。”
“以后我会再做一些更厉害的毒药出来,定期送给你……”
意映还要再说些什么,防风邶已经猛地伸出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她一怔,反抱住他。
这一抱,让她的心安定下来,她觉得她什么话都不用再说了。
毛球在他们身边飞过一圈又一圈,没有打扰他们的告别。
最后,毛球带着他的主人,奔向了他们的战场。
相柳看向远方,没敢回头。他生怕回头看到她,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他垂下眼眸,长长的浓睫遮掩了眼中的情绪。
他将手抚上胸口,那里放着她送他的“同心结”,是他们如命运般纠缠在一起的头发。
意映目送他飞远,直至那一抹白消失在天际。
她也抚上胸口,那里是他的“雪逆鳞”,在护着她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和他的心跳同频共振。
她好想哭啊。
但她已经又长大了许多,轻易不会再流眼泪了。
她也要去奔赴她的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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