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样决绝,不带一丝留恋,也不给她一丝反抗的余地。
她想到他最后一战前,舍掉两条命和小夭解蛊,又抹去她狌狌镜中的回忆时,也是这样的决绝,忍不住鼻子一酸。
“你这个混蛋!混蛋!”意映恨恨地捶打他。
他好脾气地和她解释:“这个印记很难完全去除,我只是拔出了我的气息,还是有一些残留的。”
只要他想,他还是能感应到她的位置,也还能和她强行通感,只是不会再有那一抹月牙,也不会再激发出他的气息。
意映一听,更气了:“你的气息都没了,拿什么证明我是你的夫人!”
“傻瓜。”他哄着她,“有没有这个印记,你都是我的夫人。这还需要证明嘛?”
“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夫人!你想留印记就留下,想抹除就抹除,你根本不问我的想法!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意映越想越生气,委屈地控诉。
相柳这样的行事风格,让她觉得心中很不安。
相柳没理会她的控诉,仍然在解释他这么做的原因:“你已经不需要它了。”
“我需要!”
“它会给你带来危险。”
“我不怕!”意映眼角流出一滴泪。
“是我怕。”相柳抬手擦掉她的眼泪。
“……”
他的眼睛很平静,又似暗藏汹涌。
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又实在生不下去气了。
可她实在不想原谅他。
她叹了口气,扭头就想走,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可又猛地想起他还有伤,她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回来探了探他的手腕。
他刚刚主要在拔除她体内的印记气息,没怎么吸血。
她问:“是不是因为察觉到我有事,你才会受伤?”
相柳顿了顿,缩回了手,转开头避开她的眼睛,目视远方,淡淡地说:“不是。”
他明明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可却一直都不太会骗人——反正是骗不过她。
他每次逃避她的眼睛时,那就是在说谎了。
“也许没有这个印记,对你更好。”意映垂眸淡淡地说。
“……”
其实他还是能感应到她的,但他没有说,怕她会更生气。
意映不再和他置气,但她仍然在生闷气。
她一言不发地撩开衣领,露出了光洁的颈窝和锁骨,颇为大方地示意他继续吸血。
剩下的气,等他疗完伤再撒。
他忽然想起刚刚看到她在水中裸露着的肩膀,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将她的衣领合上,忽然将她打横抱起,闪现到了一个山洞里。
“?”意映还有些懵。
怎么回事,咋还突然换个地方。
看这个山洞的布局画风,很显然也是他的一个临时落脚点。
山洞很深很宽敞,意映向山洞深处打量,竟然一眼望不到头。
“以后不要在外面洗澡。”
“……”她还没原谅他呢,倒给她提起要求来了。
“也不要在外面把衣领掀这么大。”
“……”意映无语瞪他,“你还吃不吃了?”
蛇蛇不再多话,这才开始吃。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很不爽,这次她的血,不像以前那样香香甜甜,掺杂了许多酸楚苦涩的滋味。
许多种滋味混杂在一起,也让他的心头五味杂陈。
他抚了抚她的脑袋,仔细分辨着那些复杂的味道,专门挑出那些令人伤心的味道先咕咚咕咚大口吃掉了。
???
意映只觉得原本还在生气,让他吃了几口血,莫名其妙就不生气了。
原本还很伤心难过,让他吃了几口血,莫名其妙就通体舒畅了。
“……”
她这是什么没出息的癖好!
别以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他!
她还是要生他的气的!
怎么回事,好像气不起来了……
酸涩苦痛的滋味消失了,她的血又恢复成令人愉悦的无尽香甜。
她的灵力比之前也更加醇厚了许多,让她的血吃起来更为回味悠长。
好吃极了。
真让人上头。
然后,果然……
事态发展再次不太好收拾了。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藏在了山洞里面。
果然越吃越饿。
看来以后不能总是这样吃她了。
他松了口,舔过她的脖子,鼻尖和舌尖配合起来,在她的颈窝逡巡了好久,又蹭得她浑身战栗起来。
他没忘记夫人刚刚生了他好大的气,铆足了力气势必要把她哄好。
只是山洞中空气很闷,他有点燥热。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诱人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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