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云霆那个凶神恶煞的坏人截然不同。
可怎么偏偏落得这么个身子。
说话间,门房带着的小厮就到了眼前。
谢云笙不再看她,坐上软轿脸色恢复了些血色,背影宛如青竹居高临下训话:“今日,我和丫鬟悄悄出去赏雪,不想被人打扰才没带旁人伺候。回府后切记不要将此事闹到主母那儿落的不清净。”
“是。”
轿起抬着人就入了府。
盛愿跟在后面,心里沉甸甸的。
这一夜。
她在榻上辗转,睡不安稳,不是梦到养母临终垂着泪让她务必保管好玉坠。
就是梦见谢云霆,虎视眈眈拎着玉坠转眼就变成了磨牙的老虎。
猛然惊醒。
突然听到谢云笙在床榻间难耐的翻转,盛愿披着衣服快步走进内室,这才发现他面色潮红,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大少爷发热了。
太医过来时,已然惊醒了府里大半的人。
主母上官氏连发髻都未来得及梳妆,就被婆子搀扶急匆匆的赶来,等太医施完针,就冷着脸出来:“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大少爷住的院子叫竹影,上上下下共十三个奴仆,纷纷跪在院子里低着头,寂静的只能听到各处火烛噼啪声和呼吸声。
上官氏满腹火气无处发泄,指着满院子的下人训斥:“竹影院上下所有奴仆,罚半年月钱,今夜都给我跪着给长笙祈愿,一个都不许起来!”
虽以立春,但院子里刚下过雪,跪着很快雪化成一滩滩的雪水,侵染进衣服里,在夜里又冻成了冰。
直到天亮,太医离开说是大少爷退了热,院子里的下人才淅淅沥沥的站起身,各处重新忙碌起来。
顶着头昏脑涨,盛愿熬了一上午的汤药终于熬好,放在暖炉里温着等着大少爷醒来就能喝。
盛愿刚准备趁着空,吃口饭却被人抢先一步拿走饭勺,当着她的面盛光了最后两碗饭。
“呦。这不是新来的窑姐,怎么今日和咱们这些卖力气的抢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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