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子回来了,过来坐会儿说说话,毕竟两年没见过了,大哥快去堂屋吃饭吧,我陪娘唠唠。”
这么一来,谭钰倒是高兴了,这顿饭本就是为讨好赵云程做的,见他的一碗面见底,立马把给赵文河盛的那碗推了过去,谄媚的眯眼笑着,连对徐言其都和蔼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嘱咐他多吃些。
徐言其看了一眼赵云程,见他心安理得受着的模样,自己也不再那么忐忑。
赵文河在西屋略坐了一阵,直到堂屋收拾了晨食的碗筷才同赵云程去了西厢房。
对于这个侄子,赵文河打心眼儿里喜欢,无论品行还是能力,不知比他那爹强多少倍,奈何他哥似猪油蒙了心,总不待见这孩子,当初万秋一连失了两个孩子,他就起了想要过继赵云程的心思,只是他夫郎不同意,最后也只能罢了。
在得知身边的哥儿是侄子自己找的夫郎后,赵文河更是仔细端详了一番,直夸徐言其是个周正的哥儿。
“领了婚书,已有夫夫之实,只缺一场席面。”赵云程直言不讳道,坐在他身侧的徐言其不禁往他背后藏了藏,这种事当着长辈的面说出来,也太不知羞了。
赵文河见状笑了笑:“虽是流配到此,但也不能亏待人家,寻个日子把事办了,你若手头上没钱,二叔还能替你分担些。”
赵云程倒是没想过要办席面,经赵文河这么一提醒,这才记起赵云宝当初娶刘巧时的风光,但他身上只剩下一两银子,确实不够办事的钱,尽管如此,他也不能让赵文河替他破费。
“我心里有计较,暂时用不着二叔费心,到时候请二叔来吃酒就行。”
赵文河拍了拍赵云程的肩膀,朗笑道:“好小子!”
巳时一刻,赵文河从玉河村起身回了镇上,赵云程惦记起办席的事,细问了徐言其的生辰八字,便出去找了村里的王媒婆相看日子。
赵云程不在家里,徐言其就一个人乖乖待在西厢房里,在镇上赵云程给他扯了一匹布料,正好现在有闲工夫将衣裳裁剪出来。
一匹布能做两件衣裳,徐言其看赵云竹身上的那件衣服都洗的发了白,就想着用剩下的布料也给竹哥儿裁一件新衣,以昨天发生的事儿来看,谭钰不可能花钱给他换衣衫的。
快晌午的时候,赵云宝带着媳妇孩子回了家,进屋一瞧床上的被褥不见了,立马发了脾气。
听到院里的吵闹声,徐言其没过多理会,甚至过去关上了屋门,免得将火苗惹到自己身上,毕竟赵云宝的被褥可都在自己屋里呢!
“娘柜子里还有两套新被褥,是你阿奶早些时候做给你弟成亲时候用的,娘给你拿出来行不?”谭钰一边取被子,一边安抚赵云宝,“你就忍几天,等爹娘的事成了,你要什么娘都依你。”
“我就知道,娘最看重我们家云宝了。”说话的人正是赵云宝的媳妇刘巧,惯会油嘴滑舌,哄得谭钰时常分不清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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