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抬头,顿时惊得站了起来,语气中满是焦急的朝赵云宝问道:“你爹这是怎么了?”
赵云宝没顾上答话,直接把人背进了屋,谭钰紧跟着进去,见斜靠在床上的赵文德浑身湿透,龇牙咧嘴的揉着腿。
“爹在过河的时候脚滑了,整个人都摔进了水里,其他地方倒是没伤到,就是叫唤着腿疼,”赵云宝去堂屋倒了一碗水喝,等气喘匀了才进了东屋说起了缘由,“娘,要不请张郎中过来给爹瞧瞧?”
从村到田里,会经过一条小河,人们为了方便,在河中垫了几块大块儿的石头,可能是昨夜下了雨的缘故,所以今儿石头表面格外的滑。
谭钰略显迟疑的抿着唇,今儿赵云程刚给了两百文,她可不舍得就这么花出去。
谭钰犹豫不决的模样让本来就忍痛的赵文德突然暴躁起来,瞪着眼朝她就是一顿怒吼:“老子可是这家里的顶梁柱,要是这条腿废了,我看你一个妇人怎么撑起这个家。”
“竹哥儿!”赵文德扯着嗓子将赵云竹喊了过来,又对怔愣在一旁的谭钰勒令道,“去拿钱。”
谭钰被赵文德吼的一蒙,打开柜门把那一串铜板递给了赵云竹。
赵云宝早就躲到东厢房去了,背了赵文德一路,总算能躺着歇会儿。
张郎中过来诊视了一番,最后确定赵文德摔断了腿,给人上了贴药夹上木板,又留了三张,嘱咐谭钰每七天换一次贴药,一个月骨头就能长好。
“统共一百五十文。”
“一百五十文?就这几贴药,哪里需要那么多钱?”谭钰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的铜板来,“张郎中,你可不能讹人啊!”
赵文德睨了谭钰一眼,再一次嫌弃起她的蠢笨,村里就这一个郎中,这一番要是得罪了,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人家还能愿意出诊吗?
“竹哥儿,把钱结给张郎中。”
谭钰还想还还价儿,被赵文德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出诊费来之前就已经付过,这一百五十文单单是贴药钱,赵云竹只数出四十文,其余的铜板都交到了张郎中手里。
赵文德摔断了腿,自然做不了田里的活儿,能干活的汉子只剩下赵云宝,家里十几亩田怎么能忙得过来,这一下,不说徐言其,连谭钰都老老实实的下田干活去了。
刘巧也落不下闲,晌午做好饭还要送去田里。
赵云程在庄上干了半个月的短工,挣了半两银子,看着家里的田还未耕完也没有理会,和王大刚去了镇上找活儿,如今农忙,去镇上做活儿的人少,每天挣下的铜板比之前还要多。
好在育秧只用一小块儿地,离插秧还有两个月,其余的田可以慢慢耕。
徐言其第一次耕田,每次回到家里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赵云程不是不心疼,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反正以后分了家也是要种田的,现在就当拿娘的田给我练手了,瞧你板着脸的模样,难看死了!”徐言其瘫在床上,昏昏欲睡时还不忘安慰赵云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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