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第一句话就是要让许家贤做主,他要与赵文德分家。
“啥?分家?”谭钰急了眼,家里的田地刚好能维持一年的开销,加上赵云程每月给的两钱赡家钱,日子才不至于那么紧巴,如今要闹分家,对赵家而言,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她蹙着眉推了推赵文德的肩膀,示意他可不能轻易答应赵云程分家的事儿。
赵云程目光略过坐在主位上的赵文德和一旁站着的谭钰,眼神无比坚定道:“许叔,今天这个家我非分不可。”
“你若执意要分家,就净身出户,家里可没有田地和物什给你。”赵文德以为赵云程一无所有,笃定他出了家门后便无落脚之处,以此自狭他道。
许家贤听话后,一脸的不赞成:“文德,你这般言说,可是要与云程断亲?”
赵云宝与赵云程都是赵家的儿子,按理来说,分家时家里的田地是要平分的,另还要给赵云程一些银两作为安家钱,赵文德什么都不愿意给赵云程,不是明摆着要断了和这个儿子的关系吗?
“即便断亲,我也要带着其哥儿离开这个家。”赵云程性子使然,自己认定的事儿绝不会回头。
许家贤拧着眉:“云宝那小子呢?家里这么大事儿,他怎么连面儿都不露?”
既然赵云程打定了主意,这家究竟要怎么分,也要问问赵云宝的意见。
谭钰抿着唇,快步去了东厢房一趟,今儿下大雨,赵云宝没出门去,要不然她还真不好找。
一听是要商量赵云程分家的事儿,赵云宝立马从床上翻身坐起,自打刘巧失了孩子后,他就想把赵云程这个克星分出去,奈何赵文德和谭钰就是不同意。
刘巧跟着去堂屋,赵泽瑞雨刚停就去二小子家里耍了,她正好腾开了身。
许家贤简单说了两句,要是分家,就得按规矩给赵云程分田;要是一定让赵云程净身出户,他现在就写两份断亲书,让父子三人各自按下手印。
“爹,和他这个克星断亲。”赵云宝想也不想的脱口道,“家里就那些田,再分给他一份,日子还过不过了?”
刘巧默不作声,心里的算盘却门儿清,赵云程净身出户后,家里的所有东西可就都归他男人了。
“文德,你的意思呢?”
赵文德沉默了半晌,一时拿不定主意。
赵云宝见他爹踌躇不决的模样,拱火道:“爹,今儿我把话撂这儿,这个家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您看着办吧。”
“云宝!”谭钰啧了一声,伸手推了一下赵云宝。
“娘,有他在家里不会安生的,既然他都提出来了,何不与他断个干净,您和爹就当他死在外边儿了,也不瞧瞧他回来都惹了多少事端。”赵云宝拧眉冷道,“若是不断亲,他以后还不爬到咱头上来,如此我和巧儿今儿就走,回她娘家过日子去,让泽瑞改成刘姓!”
“荒唐!”赵文德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我赵家的孙子如何能姓刘!”
“那您就和这个克星断亲。”赵云宝抬手指向了赵云程,“没他我们的日子又不是过不了,他出去募兵那两年,家里不是照样好好的。”
见赵文德和谭钰还是不出语,赵云宝拉着刘巧作势就要走,嘴里还念叨着回屋收拾东西。
“断,娘和他断!”谭钰最终没能崩住,急急的拉住赵云宝的胳膊,让人坐回到凳子上,抬眼看向主位上的赵文德。
赵文德叹了一声,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来:“断吧!”
这仅仅是两个字,却了了赵云程对这个家最后一丝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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