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凳上坐下,闻言答道:“田叔,我们吃过晨食过来的。”
张芝擦了擦桌子,收起来立在了一旁,“那你们先坐会儿,我拾掇拾掇灶房,完事儿咱就走。”
只听她出了屋,喊了灶房里的赵云竹一声,“竹哥儿,你去屋里陪你二哥和嫂么,娘来洗碗。”
今儿捉完猪崽儿,院里的事儿就安顿的差不多了,徐言其想腾出手来制墨条,毕竟这些日子,家里的银钱只出不进,他心里难免有些焦急。
正好田家是磨油的,徐言其想着向田见山打听打听油价,他踌躇着开口:“田叔,我想多嘴问您一句,现在的清油是个什么价儿?”
“一斤五十文。”田见山没多想,直接报出了他往镇上卖油的价格,“一小坛有六斤,三钱银。”
这么贵?徐言其听完不由蹙了蹙眉,不过仔细想来也是,一斤油能出二两烟灰,一坛就是十二两烟灰,而一根墨条四两,粗略算下来一坛清油就能出三根墨条,不过后期还要用到十几种药材以及熬胶,这才是花钱的重头。
“嫂么问清油的价钱作甚?”赵云竹不解,他们农家可吃不起清油,都是买来板油自己在家熬。
徐言其避此而言他:“没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捣鼓出来。”
制墨条的事儿可不能张扬出去,俗话说财不外露,若是有心人惦记上,可就不好了。
赵云程知道徐言其的心思,帮腔道:“这几日紧着置办家里的东西,手里头儿的铜板流水一样的出去,其哥儿想着自己折腾折腾,说不定就能找着一条挣钱的法子,只不过心里也没谱,怕做不成平白惹了笑话,不想明说出来。”
田见山朗笑道:“想要成事就必须经历试错的过程,这可不丢人,若是其哥儿真需要用清油,我按成本算给你,一斤三十五文就行,一坛也就是两钱并十文。”
“在说啥呢?”张芝拾掇好了灶房,还没进屋就听到几人说的热切。
“没啥,其哥儿打听打听清油的价钱。”
张芝解下围在腰间的襜裙,拍了拍衣裳道:“小文已经套好驴车了,咱得赶早走。”
赵云竹没跟着去,他又不会挑猪崽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者多一个人,毛驴就要多拉百余斤的重量,农家看重毛驴,照顾精细着,他有些舍不得。
一行人赶到东溪村村口时,赵文河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养猪户住的地方靠村里,两人将驴车又往里赶了赶。
院外的动静惹得狗子吠叫不止,刘正出了院子,一眼就认出了赵文河,他迎上前拍了拍赵文河的肩膀,爽朗道:“文河?你可是好久不来了啊。”
“嗳,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铺,离不开人。”赵文河招呼着身后的几人,和他一起进了院子,“这不是侄子想要捉几个猪崽嘛,就带他们来你这里瞧瞧。”
刘正家的院子很大,两辆驴车牵进来也不显得拥挤,西面全都是砌的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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