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在幼年就夭折了。
万秋回来时,正赶上屋中的氛围沉重,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不好开口询问,只是默默的给几人倒了碗温水。
“婶么回来了,这些日子铺子里的生意可还好?”赵云程抿了一口水,收起情绪主动与万秋攀谈道。
万秋笑应道:“生意还行,你阿奶时常惦记你们,往后空了一定多过来看看。”
骤然得知原委,赵云程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几人又和万秋拉了两句家常,便要起身回去了,临行时赵云程握着李桂棠的手,言说日后会常来瞧她。
回村的路上,本就少言的赵云程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赵云竹和徐言其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时候他最需要的是一个人安静的待着,都没有出声扰他。
到了田家门口,徐言其和赵云程下了驴车,赵云竹没有邀两人进家,目送着他们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村道之上,徐言其一直紧扣着赵云程的手,直至回到了自家院子。
赵云程本以为就算他爹娘再不待见自己,其中也总有小时候的养育之情,但没想到谭钰却连一口奶都不曾喂过他,若是没有李桂棠,他何谈现在娶夫郎买宅院?
“云程,歇一歇,缸里还有半缸水呢,今儿不用挑水。”回到院子,赵云程连屋都没进,拿起墙角立着的扁担,就要出去挑水,徐言其连忙上前握住他手,柔声道。
手中的扁担一松,赵云程揽过徐言其,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其哥儿,我在赵家当牛做马十八年,就念着他们对我的这份养育,可现在回头看,才知道我这十八年有多么的可笑。”
徐言其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都过去了,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好,不论事实怎样,都要往前看不是吗?”
赵云程长舒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早已是不想干的人了,何必为这事儿再去让自己纠结。”
傍晚的时候,天色骤然阴沉了下来,雷声伴随着闪电响彻云霄,滂沱大雨随之而来。
赵云程和徐言其听着雨声在灶房烧火做饭,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他们摆桌吃饭时,屋外的大雨已经停了。
因为阴天的缘故,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徐言其燃起油灯刷了碗筷,归整好灶房的物什,便和赵云程回了卧房。
“要进七月了,再有一个月,田里就要见收成,该张罗着做冬衣了,不然天气陡然降下来,咱们连件御寒的衣裳都没有。”徐言其躺在床上,和赵云程唠叨着家里接下来的活计。
赵云程点头应道:“赶明儿去镇上做工的时候,顺道打听打听棉花什么价,再扯两匹布回来。”
徐言其暗自思躇,棉花和布匹都不便宜,做两身冬衣怎么着也得花半两银子,冬日里要买炭取暖,不说秋后还要交税钱,这银子可真像是流水一般的往外花……
昨夜的大雨,丝毫没影响翌日的晴天,徐言其和赵云程早早起来,一个烧火做晨食,一个忙着喂家禽,谁都不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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