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着也得备一些,咱们糙汉子无所谓,可得紧着夫郎和孩子啊,万一冻病了,人难受不说,还得花钱抓药吃。”
如今他们三人都成了家,凡事都要顾及着妻儿。
王大刚怜爱的瞧了一眼还不谙世事的儿子,面露愁容,今年他置办了两亩田,家里的银钱也紧巴着:“云程,你和其哥儿快回吧,省得让人家在山下等着。”
山道上,徐言其小声和赵云程商量着要备多少炭,今年是徐言其在玉河村头一次过冬,赵云程怕他不适应,想着的备得充足一些。
“备整车吧,我怕你受寒。”
赵云程能这般为他着想,徐言其心里甜滋滋的,左右有他舅舅补贴的嫁妆,现下他们手中的银钱宽裕一些。
卖炭翁听着这主人家要了整车的炭,脸上堆满了笑容,甚至亲自帮忙将炭搬进了院中。
结了银钱,王大壮略坐了坐就出门了,既然都到了后山,干脆砍两捆柴再回去,他朝赵云程借了两根绳索,背柴下山方便一些。
天气越来越冷,清早起来外面好似蒙了一层霜,就连呼气时都会带出一团雾气,枝丫上的残叶也尽数落了,光秃秃的没有一点儿生机,果真是入了冬。
“云程,我清早去河边瞧了瞧,河面上已经开始结冰了,以后吃水得绕远去村里的井里挑。”徐言其说道,住在山脚下虽然清静,但有时候是真的不方便。
赵云程往木盆里舀了些温水,捧着洗了把脸:“嗳,我知道了。”
冬日里得闲,赵云竹难得带着榆哥儿来后山串门。
田榆身上穿着萄青色的袄子,衬得他肤色更显白净,嘴角一直带着笑意,看样子就知程强待他不错。
“榆哥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云竹带来了一些炒熟的豌豆,几个哥儿围坐在一起说着话。
“昨日程强送我过来的,冬日里无甚要紧的事儿,他怕我闲下来想家,就送我回来住两天,后日再接我回去。”
“还是程强护着你,婆母也是好相处的,不然哪能这般勤快的回娘家,汉子还亲自接亲自送的。”
“其哥儿,你瞧竹哥儿他又打趣儿我。”榆哥儿斜眼瞥了赵云竹一眼,喊着徐言其替他做主。
徐言其往嘴里扔了两颗豌豆,眼神往别处瞅去,像是没听到两人刚才的话,惹得榆哥儿轻哼了声,直言他们合起伙来调侃他。
赵云程挑完最后一担水回来,就听到卧房里几个哥儿的说笑声,他没进去打扰,去灶房烧火温水,这天儿眼看着又要黑了,冬日里白天做不了多少事儿。
天黑山路不好走,赵云竹和榆哥儿趁着亮儿早早回去了,徐言其送他们出了院子,回身到灶房去寻赵云程。
“这天儿阴沉沉的,看样子快要落雪了。”
“可不是。”赵云程抬头瞅了眼外面儿的天儿,盘算道,“等落了第一场雪,咱就给刘正叔递个话,让他过来杀猪,顺便把种猪弄过来,算算时间,咱那头母猪也能下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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