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其瞧着懒躺在一旁的母猪,心里欢喜着,有这些个猪崽,就算是卖也能卖些钱呢。
“刘叔进来暖暖身子再走吧,这天寒地冻的,劳烦您过来跑一趟。”徐言其招待道。
打了几回交道,刘正也算和赵云程熟稔了起来,进屋喝了碗热水驱驱寒气,略暖了会儿手脚才动身回去。
晌午吃过饭,徐言其和赵云程正在卧房中歇着晌,不想赵云竹竟红着眼跑了过来,细问之下才知,今儿他隅中得了空,去了张郎中那儿一趟把脉,自从徐言其有了身子,他心里便有些着急。
“张郎中说,我之前亏空了身子,现下不好生养,得吃汤药调理着。”说着,赵云竹的话音中染上几分颤抖,“嫂么,你说我怎么就这么难呢。”
“田文说什么了吗?”徐言其抚了抚赵云竹的后背,现在他倒是更在意田文对这事儿的态度。
赵云竹吸了吸鼻子,缓了口气道:“田文没说啥,反而劝我放宽心,可我怎么对得起婆母,对得起田家啊。”
徐言其瞧了赵云程一眼,见他只知道蹙眉,半天憋不出什么话的模样就来气,转而自顾的安慰起赵云竹来:“没事的,张郎中不是说了吗,吃汤药能调理好。”
“嫂么,我不是成心来扰你清净的,就是我这心里堵得慌,找个人说出来也就好受多了。”赵云竹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滴,长吁了一声,“我没啥事儿,田文跟婆母说了,他明日就带我去镇上的医馆里抓药,顺便让大夫好好替我瞧瞧身子。”
“好,田文是个有担当的汉子,你也别太心急了。”
院儿里传来一阵狗吠声,赵云程出屋去瞧,原是赵云竹出来这一会儿的功夫,田文居然追了过来。
迎着人进了屋中,赵云竹看了他一眼,而后别扭的转过头去:“你咋来了?”
“我担心你,想来你没什么可去的地方,就过来后山寻你。”田文老实巴交的言说道,他拉起赵云竹的手,“咱回家吧,你是我自己中意的哥儿,不管你咋样,我都好好待你。”
这一番话,听得赵云程对田文另眼相看,赵云竹垂下头掩饰着通红的眼眶,缓缓顺着田文牵着他手的力道站起了身,徐言其和赵云程跟着他们出了屋子,直至二人走出了院门才折返回去。
得知赵云竹这事儿,徐言其和赵云程现下也没了睡意,趁着晌午天暖,赵云程出去收拾起来猪圈,而徐言其就坐在床上捧着竹篮做鞋。
晓得赵云竹心里不好受,徐言其一改往日的懒散,得空就去陪着赵云竹坐着,唠一些家常。
“这些时日吃着药,身上可有什么变化?”徐言其瞧着赵云竹面色较之前红润了不少,插话问了一嘴。
赵云竹眉间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股子阴霾,带着笑意的答道:“不枉婆母大把银子花在我身上,身子确实感觉松快了许多。”
“你呀,福气在后头呢,哪有人会苦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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