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进了屋中,身上还是觉着冷,赵云程没来得及拾掇筐里的东西,先取来了炭燃上火盆,两人暖了暖手,才起身活动起来。
“我去和面,咱俩炸些果子和麻花,当零嘴和晨食吃都好。”
宰猪时炼了板油,这时候刚好派上用场,赵云程去灶房烧上了火,房里暖和起来,徐言其做起事儿来不至于束手束脚。
和好的面需要醒发一个时辰,徐言其取来了张芝送来的花生,和赵云程一起坐在灶膛前剥着,而后往锅里倒了些许板油,将花生米炸香。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徐言其把盆里的面团移到案上,着手揉面搓麻花。
哑哥儿带着王初阳过来的时候,徐言其正在灶台前忙活着,他去到一旁洗了洗手,接过徐言其手中的筷子,帮忙翻动着油锅里的果子和麻花。
王初阳看着新奇,但“滋啦”的声响吓得他不敢上前,就只躲在赵云程的身旁,时不时的往油锅中张望。
盆里有刚炸好的果子,赵云程挑了个不甚太热的,掰了一半递给王初阳。
“阿么,香!”王初阳咬了一小口慢慢嚼着,习惯性的将手中的果子让到哑哥儿嘴边。
徐言其见他这般,不由说笑道:“可不香嘛,婶么和面的时候加了好几颗鸡蛋呢。”
鸡蛋是之前攒下的,自从赵云程把鸡宰了,徐言其都舍不得碰那些鸡蛋,就等着过年的时候做吃食。
哑哥儿俯身吃了一口,刚炸出来的果子外皮酥脆,混着猪油的香味,别提多好吃了。
炸完果子和麻花,外面的天儿都见黑了,哑哥儿洗了洗手,忙着要带王初阳回家,徐言其用小盆装了几根麻花和果子,让他拿去给孩子解馋,哑哥儿推脱不过,只好端着回去。
累了一天,夜里徐言其偷了懒,只做了两碗菌菇汤,配着炸好了果子和麻花凑合了一顿。
今儿逛了半天,回卧房准备睡下时,赵云程端来了木盆,搁在矮凳上让徐言其泡脚。
徐言其确实是乏了,赵云程出去倒水的空档,再回来时发现人已经睡了过去,仔细给人盖好被子,赵云程吹灭了油灯,跟着在他身边儿躺下。
翌日天明,赵云程蹑手蹑脚的起了身,想让徐言其多睡一会儿,昨日看着水缸里的水快要见底,天儿晚了便没去村里挑,今儿得赶早去,不然待会儿做饭要没水用了。
将水缸挑满水,赵云程回了卧房一遭,见徐言其已经醒了,只是窝在被子里不愿意起。
“冷!”徐言其眨着眼朝赵云程嘟囔,因着刚睡醒的缘故,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哑意,“你先把火盆点上。”
赵云程无奈,只能说徐言其这毛病是自己惯出来的,他拾掇了昨夜火盆里的炭,重新把新炭燃了起来。
屋中渐渐暖和,徐言其这才慢吞吞的起身穿上了袄子,收拾好床铺,出了卧房去洗漱,杂物房堆的东西多了起来,他今儿得好好归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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