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言其略坐了一会儿就起了身,驴和板车暂且先就在了赵文河这里,来回折腾也费事,陈家就在镇上,走不了多少路就去了。
陈贵和赵云涵今日没出门,叔伯都赶了回来过年,宅子里难得热闹起来。
陈意认得赵云程,倒是对徐言其印象不怎么深,还是在赵云涵的提点下,向二人问了好。
徐言其俯身摸了摸陈意的发顶,掏出一方用红纸折的小包递给了他:“意哥儿真乖,舅么给拜钱。”
“谢谢舅么。”得了拜钱的陈意笑盈盈的朝徐言其道谢。
赵云程则是将手中红纸包给了抱在陈贵怀里的陈卓。
“听阿奶说,你们明年要在村里起新房,若有难处尽管开口,你的为人姐夫信得过。”
陈贵陪赵云涵过年前去看过李桂棠,她曾与二人言语过几句,回来时和赵云涵商议了一番,决定帮赵云程这一把。
赵云程实属没想到陈贵会主动问起他,想来其中少不了李桂棠的说和,他颔首道:“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就算姐夫不说,我到时也会过来叨扰。”
“届时采买砖瓦时你来寻我,我一并将匠人推给你。”陈贵在这镇上比赵文河待的要久,所交之友更为广泛。
陈家人多,赵云程没做过多打扰,应尽的礼数尽到,便带着徐言其告辞,返回赵文河的家中已近晌午,万秋留两人吃了饭,直至晡时才让他们驾车回了村子。
旺财和元宝被关了大半日,见到二人回来,嘤嘤的扒着他们的裤腿,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回到屋里,赵云程先是点上了火盆,而后又去灶房生火温水。
昨日没收拾猪圈,今儿怎么也不能躲懒了,赵云程在袄子外面罩上了一层薄衫,拿着铁锹抬腿迈进了圈中。
年夜饭还剩下些饺子,夜里徐言其换了种吃法,用猪油把饺子煎到两面金黄。
“明日竹哥儿要去镇上,再过咱们这边,时辰定然会晚些。”徐言其夹了一个煎饺到碗里,和赵云程搭话道。
说起赵云竹,赵云程不由叹道:“原本想着竹哥儿嫁了人,日子会好过一些,谁曾想到如今还有这些磨难等着他,成日里汤药不离口,张婶儿是个好婆母,若是遇上不好相遇的,不得闹着两人和离?”
“孩子这事儿又强求不来,但愿上天能怜一怜竹哥儿。”
今儿劳累了大半日,徐言其早早就困倦了起来,赵云程打了温水进屋,给他烫了烫脚,又安顿好火盆里的炭火,后才吹灭了油灯睡下。
不知是不是睡得沉了,徐言其半夜传来几句呓语,赵云程在旁听了半天,才发现他在梦中还在惦记着赚钱这事儿,一时间赵云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徐言其太多。
“要和云程过一辈子。”正当赵云程心思沉重之时,徐言其翻了个身,手臂不经意间搭在赵云程的身上,咂嘴嘟囔了一句。
只凭这一句话,便让赵云程将什么想法都抛之脑后,他握上徐言其的手,浅笑着低语道:“好,我们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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