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贪玩儿,便让他回了厢房。
进了屋门,赵时桉回身朝王初阳一阵挤眉弄眼,徐言其偏过头去,全当什么也没看见。
旬假只有一日,明儿兄弟俩早起要赶回镇上,李元早早便张罗起来做饭,一家人吃过饭后还能在院里坐着闲聊一会儿。
赵时桉今儿很是畅快,和王初阳在一块儿,他便高兴。
“哎呦,这哥夫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听姥么说,你昨儿还和阿么闹别扭,夜里闹着不吃饭呢。”
赵时桉的目光幽幽落在赵时泽的身上,眸子微眯道:“赵时泽,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轻哼了一声,也不再想在院儿里坐着,起身回了屋里,走前还顺手拿了一块儿酥点。
徐言其知道赵时桉没生气,这兄弟俩从小就爱打嘴仗,他和赵云程久而久之都习惯了这场面。
月盘泄下一片银光,时辰渐晚,院中的人陆续回到了屋中歇息,伴随着阵阵蝉鸣声入眠。
鸡啼声入耳,村里喧闹了起来,这时节的天儿亮得早,赵时泽揉着眼睛打开了厢房的门,站在门前抬手伸了个懒腰,招呼还在炕上的赵时奕赶紧起身穿衣。
到底是小子,洗脸时一点儿温水都不掺,从井里提上的水,便倒在盆里洗漱,还说这般才凉快。
李元热好了晨食,赵时桉贪觉还没醒,时辰还早,赵云程就没去喊他。
吃过晨食,赵云程去后院牵了牛出来,套上车子准备待会儿送俩小子去镇上,养这头牛的年头已是不短,十几年来的耕地全都仰仗着它,赵云程打算再去牛牙买一头回来,让家中的牛尽早歇着。
王初阳亦是早早从村中动身,可没料到半日功夫下来就伤了腿,被杨府驾车送了回来,原是为救杨府的小哥儿,被石头砸到了腿。
瞅着王初阳包着木板的腿,哑哥儿心疼得直掉眼泪,连忙摆手问着伤得到底严不严重。
“阿么,伤得不严重,那石块儿不大,杨老爷立马请了大夫到府,医得及时,还嘱咐那大夫按时到村里给我换药,只是这个把月我这腿不能活动,要劳您和爹照料着。”王初阳安抚着哑哥儿道。
哑哥儿颔首,比划着让他安心养伤,别想太多。
听闻王初阳受伤的消息,赵时桉火急火燎的赶来,瞧着他腿上紧紧缠着的布条,心中亦是一疼,在他眼中,王初阳很是高大,每次他闯下祸端,王初阳都能替他摆平,从来没有这般过。
“你都不考虑自己的吗?那石块儿砸下来,得多疼啊。”赵时桉泪眼婆娑的凝着王初阳道。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杨府的岚哥儿还小,伤到他可不得了。”
赵时桉瞬间变了眼色,吃味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岚哥儿。”
“桉哥儿,岚哥儿才是个七岁的娃娃,你与他计较什么。”王初阳简直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赵时桉在王家一直待到了日落,才依依不舍的别了王初阳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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