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和赵云程回了卧房去睡。
清早赵时桉醒的迟,没见到身旁的徐言其,还以为是他早早起了身,从未想过他爹会趁他睡着后,半夜过来将人喊了回去。
“元婶么,我还是和你学学做饭吧。”现在的手还伤着,赵时桉倚在灶房的案旁,仔细瞧着李元做饭时的动作。
昨日的事儿,李元心里很是愧疚,若是他一直守在灶房里,赵时桉就不会受伤了。
“这事儿不怪你,是我平日里娇养惯了,连一些小事儿都做不好。”赵时桉突然就明白了徐言其的苦心,他扬着笑脸道,“打今儿起,我会踏实的学些东西,元婶么你多教着我。”
“嗳。”李元哪能不应,在赵家待了十几年,他早已融入到这个家里,几个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了解他们的脾性,赵时桉这是真的懂事了。
因着手上的伤,这几日赵时桉没去王家找王初阳,而王初阳偏偏在和赵时桉订婚后出了事,到了村里一些碎嘴的婶子夫郎的嘴里,慢慢生出了闲话来,克夫的帽子硬生生的扣在了赵时桉的头上。
哑哥儿尽管气愤,奈何自己说不出话来,无法和拿着闲言的婶子夫郎对峙,憋屈的回屋直和王大壮比划。
“别生气,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不值当,明儿要是碰上,我替你骂他们。”王大壮赶忙出言劝道,真要是被气出好歹来,心疼的还是他。
一连好几日不见赵时桉,加之村里又传出了闲言碎语,王初阳怕赵时桉钻了牛角尖,拄着木棍去了赵家一趟。
“初阳?你咋来了?”徐言其正在菜园里拾掇,不经意间往院门外一瞥,慌忙出来扶住了王初阳。
王初阳撑住徐言其的胳膊,迈步进了院门:“我这几日没见着桉哥儿,心里有些不踏实,过来看看他。”
村里的流言徐言其有所耳闻,他知道王大壮一家不会信这些,便也没去管,等到有新鲜事儿了,那些婶子夫郎自然又会去议论别的。
如今王初阳匆匆赶来,大抵是因为这几日没见赵时桉过去,怕他将闲言当了真。
“桉哥儿在屋中绣嫁衣呢。”徐言其笑道。
赵时桉烫伤的是左手,这些天已经不疼了,就又拿出了竹篮,拾掇起里面的红布来。
王初阳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眸子,一度以为自己听岔了话,赵时桉能安分的待在屋里?
厢房的屋门大开着,赵时桉一抬眸便看到了王初阳,他欣喜的搀扶将人进了屋,安顿他坐在了炕上。
“初阳哥,你瞧我缝的衣裳,现在的针脚已经不歪了,阿么说我学得很好。”赵时桉像是个讨夸赞的孩子,拿出一段缝好的料子给王初阳看。
适才还没注意,此时赵时桉摆弄着红布,王初阳这才看清他手上缠着纱布,“你这手怎么了?”
瞅着王初阳变了脸色,赵时桉倏地将左手背到了身后,但王初阳始终盯着他双眸,让他实在受不了。
“你的腿伤了,我想给你熬排骨汤喝,换炭的时候没注意,把砂锅打碎烫着了,所以这几日我才没敢去看你。”赵时桉很是心虚,垂首喃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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