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和赵云程忙起家中的杂事。
自从王初阳考上了秀才,赵云程便将家中的田挂靠在了他的名下,秀才能免五十亩地的田税,除了村里的人,连镇上富商的田地也有不少挂靠在了王大宝和王初阳的头上,每年年末他们会给二人一笔钱财,与缴田税相比,这般还是划算一些。
又到秋收之时,家中田少的汉子提前去赵家打听是否要雇人割稻,好规划好时间,先把自家田里的稻子先收了。
秀才只能免两人的丁税,因而除去田税,赵云程一家的丁税需得按人缴纳。
衙门来收过税后,天儿便渐凉了起来,趁着真正寒天还没来,田文和田昭打算去其他府城一趟,大概半月就能回来。
这一趟,田文带上了赵时泽,并朝徐言其保证路上会尽可能的照顾好泽小子,让他在家不必过于忧心。
冬月,去州府应考秋闱的王大宝回了村里,他自知这次自己无望举人,但不去考这一回,他总觉心中难安,过了这些年,家中不似之前那般穷苦,王大刚便依他折腾。
王小宝六岁时,王大刚也曾送他去学堂启蒙,可这个孩子不是读书的料,经常逃学去戏耍,何倩见状,干脆让他回家和王大刚去学着干活儿,不再浪费那些钱财。
“爹,我不去考举人了,明年开春就安心待在村里当夫子。”寒门难出贵子,王大宝知道自己的分量,在苦磕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成,我儿做什么都好,和曼娘在村里过日子也不错。”王大刚慈爱的笑着,转而瞧见自己那不争气的二儿子,又瞬间变了脸色,“二宝,你都不小了,啥时候想成家啊?”
王二宝挠了挠头:“爹,我这都没份正经营生,娶了媳妇儿拿啥养活?”
“该!让你读书,你非得去放牛。”何倩从灶房出来,伸指戳了戳他的额头,“等开春,和你爹一起出去卖墨条。”
冬月寒冷,进了下旬,赵云程去寻了屠夫过来宰年猪,刘正年岁大了,家里的儿子又不喜这份营生,他便只在家中安心养猪卖猪,不再干宰猪的活儿。
眼瞅着离开春没几个月,王大壮和哑哥儿拿着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去合了日子。
二月初十,易婚嫁纳婿,拿着日子,王大壮一家前去赵家请期,若是赵云程和徐言其没什么异议,这日子就可定下来。
“二月十三是其哥儿的生辰,这么一来,就和回门的日子撞上了。”赵云程蹙眉,问起了徐言其的想法。
徐言其没那么多顾虑,“撞上便撞上了,有新婿陪着过个生辰不也挺好?”
“那咱两家就这么定下,二月初十初阳来迎娶桉哥儿。”王大壮笑得合不拢嘴,哑哥儿也喜着,等了这么多年,两个孩子的事儿终究是成了。
这一年除夕,是赵时桉在家中过的最后一年,往后他就有自己的小家了,虽然就在后头的院子,但其中心境却大不相同,徐言其备为伤感,明明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和赵云程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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