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谋士最起码的本事,等事情都发生了再去补救,那还算什么谋士。”
有了这番对话,两人的关系好似又更近了一步。
次日一早,言十安便准备离开。
“山上雪厚,下山时注意些。”时不虞裹着厚厚的披风,内里还抱着手炉,仍觉得寒意阵阵,山上比京城冷多了。
言十安看她说话声音都颤,催促她道:“你赶紧回屋,我这就走了。”
“九阿兄要是来了信,你记得立刻让人送来。”
“记下了,你阿兄的信都会立刻给你送。”
时不虞也就不自讨苦吃,摆摆手转身就走,穿得太厚,走路都有些一摇一摆的。
言十安觉得像某种动物,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收回视线,言十安朝前来送行的时绪道:“雪化之前尽量少下山,免得泄露踪迹,除了药材,嚼用也会再让人送些来。”
时绪弯腰行礼:“多得公子费心,时家才能在这冰天雪地里有吃有穿有用,时家上下感激不尽。”
“时姑娘为我谋划,我自是得免了她的后顾之忧。”言十安说得直白,并不瞒着自己做这些的用意。
时绪也不觉得伤了自尊,他们本就是小妹的后顾之忧,是累赘,至少眼下是。
“三叔在年前使人送回来过一封信,只说已经到了新斧镇,并未有其他消息,我便没有让人送来。”
言十安点点头,新斧镇曾是忠勇侯镇守数年的边塞重镇,他在那里出事,真留下了什么线索,当也是在那里。不过那里如今被丹巴国占据,能进去那里就已经是时家三叔本事不小,想要找到线索,非短时间能成。
“此事急不来,你安抚好家人。时姑娘近来谋划的事情多,有任何事,你都可随时派人去寻我。”
时绪行礼应下。
站在山峰上看着他们一行几人渐渐走远,时绪被冷风吹得头脑越加清晰,言公子这心思,那是完全摆在明面上了,小妹怎么好像还没看出来?
“二公子,夫人醒了!”
时绪忙回转,远远的就见小妹撩起门帘迎大夫进去,他进屋一瞧,娘的眼神落在小妹身上就没挪开过。
“夫人近来思虑过甚,还是要放开些才好,不然岂会被小小风寒拖累至此。”
大夫人轻轻点头:“劳烦您了。”
“奉公子之命前来,在下不敢居功。”林大夫起身看向主子口中得当成他一般对待的时姑娘:“刚刚去看过那位老太爷,情况没有丝毫好转。”
时不虞昨晚便去看过,见人睡着便未打扰,大夫昨日就说过情况不好。
“还请大夫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时家眼下实在不能再减员了。”
“我会竭力一试。”
“多谢。”时不虞稍一想:“我记得白胡子那有一本手抄的医书,能被他收藏的肯定不差,回头我要来送你,当是谢礼。”
林大夫拱拱手:“姑娘要是给金给银在下都要说一句不要,可医书在下实在拒绝不了,就厚着脸皮先向姑娘道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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