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意思,她就再给你背一遍。还问,她转身就走了。有个先生曾说:不虞看他那眼神让他觉得是他太笨了,她明明都告诉你了,你还问。”
万霞听得跟着笑,根据多年相伴的了解帮姑娘说话:“姑娘心里确实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不会把没听过的话用语言组织起来告诉你,对她来说,她再背一遍就是她的答案。”
时母趁势就问:“她在老先生门下也是如此吗?”
“头几年,老先生只陪着姑娘玩乐,在她愿意听的时候把史记拆成故事说给她听,不会刻意教她什么,除非是姑娘感兴趣主动想知晓的事。后来她开窍了,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老先生才教得多了。”
这些事正是时母最想知道的,在女儿生命中缺失了十三年,她迫切的想补上,于是又问:“除了老先生陪着她玩,还有其他人吗?她有交到自己的手帕交吗?”
“姑娘有十一个阿兄,有常伴在老先生身侧的,也有来来去去的,他们都很喜爱姑娘,每年姑娘生辰都会收到他们千里迢迢送来的礼物。”
知道时母想知道什么,万霞不疾不徐的一一告知。
“姑娘并没有常年待在一处,老先生每年都会带着她去个新的地方居住。姑娘有许多玩伴,和京城这边的手帕交不一样,姑娘的玩伴男女都有,就像这次救援时家,除了帮着把旁枝送去岛上的吴公子,京城还有两个姑娘的好友帮忙。”
“那她……”
“姑娘……”
两人一个问得仔细,一个回得也真诚,没有半分不耐,为了共同关心的人,她们都愿意和对方好好相处。
另一边,时绪也终于想到了要和小妹说的事。
“娘都叫了,你是不是也该改改对我的称呼了?”
时不虞瞪他:“把我叫来就为了说这个?”
时绪还真来劲了:“这对我来说就是大事,快唤声阿兄来听听。”
“时绪时绪时绪时绪嘘嘘嘘……”喊着喊着名字变成了口哨声,时不虞哈哈大笑。
时绪也没忍住笑,他也是今日才知道,自己这名字喊快了是这么个效果。
“没大没小。”
“你不叫嘘吗?”时不虞嘿嘿笑着,又是连着几声嘘嘘嘘。
为了圆上娘这话,时绪觉得自己亏大了,以小妹这性子,别说叫他阿兄,以后他怕是要失去名字了。
他赶紧又找了个相对严肃的话题,试图让小妹忘了这茬,继续在她这里拥有名字:“言公子打算参加今年的春闱?”
“嗯,举人第四名,他中进士的机率很大,年后他的心思就放在这事上了。我没见过比他更自律的人,定下要做的事就直奔着目标去,为这个目标竭尽全力。”时不虞感慨:“有一个那样的娘确实辛苦,可也是因为有一个那样的娘,才能将他逼得这般出色,将来他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要感恩还是怨恨。”
连对方的母亲都这么了解?时绪挑眉:“见过了?”
“何止见过,都交手几回了。”时不虞摆摆手,一副不值一提的模样:“手下败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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