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你到底是谁的人!”
言则低眉顺眼,不为自己辩解半句。
兰花轻轻拍了拍夫人的手臂,过去接过信递到夫人手里。
“我倒要看看她能说什么。”夫人从未封口的信封中拿出一张纸来,上边只有寥寥几句。
‘夫人可知,这世间只有您能真正伤到他,您如何舍得让他如此盼而不得。失望积攒得多了,便不会在意了。’
完全不在预料之中的几行字,让夫人愣在那里。
不是谴责,也不如以往那般字字气人,却让她觉得好像有个长辈站在面前对着她失望的摇头。
连一个外人都如此感慨,真是她做错了吗?可她若做了慈母,如何养出一个心性坚毅的孩儿来!
兰花姑姑眼神一瞥看完那几行字,代夫人问:“时姑娘可还有话转达?”
言则摇头:“万姑姑把信给小的,只说若为公子好,便不必上禀。”
“你便真不曾上禀?”
“是,时姑娘不会害公子。”
兰花忙看向夫人,担心这话会触怒她,可没想到夫人却神情怔忡,不知在想什么。
***
安静的书房里,言十安一如往常般查看各方送来的消息,期盼着能有点什么大事,好借此去找不虞,可惜,今日的事都不甚要紧。
岩一听着外边脚步声,看了一眼,忙禀报:“公子,兰花姑姑来了。”
言十安动作一顿,边看边吩咐道:“人到了请进来。”
“是。”
兰花姑姑一脸喜色的进来:“夫人得知公子出贡高兴得不得了,只是昨日公子家中宾客众多,奴等不好前来,这才拖至今日。”
将提着的食盒奉上,兰花继续道:“这是夫人亲手做的状元糕,预祝公子殿试顺利。”
言十安打开食盒,看着大小不一的糕点,无从想象她竟会为自己进灶房。
他拿起一块送入嘴中,虽然卖相一般,但味道不差,想来就和不虞一样,馅料是他人调的,做的人无论做出什么样子来,味道都差不了。
吃完一个,他轻声道:“劳烦兰花姑姑代我向母亲道声谢,很好吃。”
兰花欢喜不已,忙应下,续又道:“夫人还让奴去向时姑娘道声谢,昨日多得有她操持,才让公子面子里子皆不失。”
言十安最乐意看他人夸奖不虞,尤其这个人还是母亲,那更是欢喜,不过昨日他在红梅居实在是有些失态,这会仍未攒足勇气过去,吩咐言则陪同。
一路上言则眼观鼻,鼻观心,不多说一句。
兰花姑姑被他的表情逗笑:“言管事这神情像极了一个忍气吞声的小媳妇。”
“欺上瞒下,我今日实在是心虚得很。”
“为主子好,这点心虚也值得。”兰花轻叹:“何止我没想到,就是夫人都万万没想到时姑娘会这么做。时姑娘的心胸,实在非一般人能及。”
“不论夫人是如何看时姑娘,言宅上下无人不信服她。”言则举目四顾:“姑姑以前也来过,可有发觉和以前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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