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和眼下的事比起来都不重要,时不虞在主院前站定,催促道:“快去换了衣裳过去,再晚点饭都要赶不上了。”
老师肯定在等他,言十安心道,别说吃饭了,就是要吃点平日里吃不到的,老师都会想着法的给他弄来。
可这样的大喜日子却无法在家中庆贺,他不甘的又为自己谋了点好处:“闻喜宴要是结束得早,我提前派人回来告诉你,等我一起用晚饭?”
“晚些回也没事,这么大的喜事怎么都得在家里庆贺一番。”时不虞何止是应下,还把好处给足了:“我让婆婆和阿姑做一大桌子好菜,你别吃得太饱回来。”
家里有个人在等着他回去庆贺,这就是言十安这一天里最大的动力。
而接下来的日子,他何止是无法在家,都快不着家了。
次日,一众进士便得进宫谢恩。言十安又感受到了那道粘在身上的目光,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好在他们很快便离开去往国子监谒先师孔子庙,然后易冠服。
再之后还有雁塔题名、瞻佛牙、赏春花、打马球等一系列活动,言十安连着三天早出晚归,之后便以行冠礼为由婉拒了其他邀请。
终于能在家待着,言十安早饭都是在红梅居吃的。
“给你这个。”时不虞将一个盒子递给他:“之前兰花姑姑过来了,托我把这个给你,说是夫人送你的贺礼。知道你这几天忙,她也说了不着急,我便没拿给你。”
言十安看着这个不大的小盒子,神情莫名:“她突然做起了慈母,我颇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没关系,适应适应就好了。”
这话奇奇怪怪,却又好像挺在理。
言十安笑着看她一眼,把盒子打开。
“是枚印章。”
时不虞本来在偷看,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倾身光明正大的往盒子里看了,这印章模样……有点眼熟。
稍一想,她‘噔噔噔’起身去到书房,又‘噔噔噔’跑回来,拿出白胡子送来的那枚印章给他看。
“像不像?”
两个印章放到一起,除了新旧的区别,形状大小都一样。
时不虞想到什么,又‘噔噔噔’一阵跑,拿了印泥和纸过来往言十安面前送,用行动催促他快试试。
言十安哪舍得让她失望,沾满印泥用力按下,‘十安’两个字清晰可见。
时不虞拿旧的印章在‘十安’旁边按下,是‘长风’。
两个名字的字体一模一样。
“‘长风’是国师为他行冠礼后取的字。”言十安抬起头来:“他应该是个挺好的人,所以才有这么多人对他这般念念不忘。”
“白胡子教出来的当然好。”时不虞下意识的就帮腔。
言十安单手托腮看着她笑:“这还是你第一次承认白胡子就是国师。”
“告诉你大阿兄是谁,就等于是告诉你白胡子是谁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听她当面承认的感觉仍然不同。
言十安垂下视线,看向手里小小的印章:“她做的?”
“听兰花姑姑说是夫人亲手做的,我当时没打开看,不知道是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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