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偷也不奇怪……”
“不会吧,看着不像……”
“我听说了,他娘病得严重……听说快不行了……”
这年头,穷没什么大不了的,穷人是大多数,可要是名声坏了,才是人人喊打,街坊邻居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吴邈吴少爷哟——”李南星喊得又大声又委屈,“这您可是冤枉我喽——”
他有点想笑,在玉带城,谁的名声能坏过吴家少爷啊!吴邈时不时来闹一回,周围的人都知道他是来找茬的。
“人证在此!我还能冤枉你这胆大包天的小偷?”吴邈双手叉腰,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天地良心,我今儿下午是买了一支老参。”李南星刻意强调了买字。
“大伙儿都听见没!这小子穷得吃不起饭,还能出钱买人参,谁信啊!”吴邈轻蔑一笑,目露嘲讽之色。
“不好意思,我在西市药铺王掌柜那儿买的人参,跟您和这位冯掌柜没有半点关系,您要找偷东西的人,到别地儿找去,别在我家门口撒野!”李南星从怀里拿出一个药包,拆开了,里面是一株老参,而外面包的纸是王氏药铺的专用油纸,上面盖着王氏药铺的红章。
原来进城以后,李家两兄弟跑了几个药铺,除了卖了凡品药草,还对比了价格和质量。
西市王氏药铺的人参稍贵,但品质不错,李南星买了一株。
东市冯掌柜那里,价格便宜,但品质稍次,李南星又买了一株。
这冯掌柜要诬陷他偷参,他干脆一口咬死没去过。
“确实是王氏药铺的油纸。”有人立刻认出来了。
“没错,这红章好认。”
吴邈瞪了那人一眼,脸色黑下来:“笑话,你偷了参,随便找张王氏药铺的油纸包着,谁认得出来。”他明明亲眼看见李家两兄弟从东市药铺子里出来,这李家穷得揭不开锅,哪来这么多钱买药。
“巧了不是,我抓的药材多,特地让掌柜的给我开了张单子。”李南星笑了笑,又从怀里摸出一张单据,上面列着今天买的所有药材,第一列就是那株老参,右下角还盖着王氏药铺的红章。
“您要是再不信,我可以亲自陪您去王氏药铺对峙。”
王氏药铺是玉带镇最大的药铺,背靠官府,是个不怕吴家的主,李南星不用担心他反咬一口。
“各位!瞧瞧他身上的烂衣服,买得起这么贵的药材吗?说不定这钱才是偷别人的!”吴邈气不过,上前揪住李南星的衣服领子,就是要让李南星难堪。
“您之前说我偷参,这会儿又改口说我偷钱,什么东西到您嘴里都成了黑的。”
“我抓住一条小畜生,买了它的胆换钱,不行吗?”李南星说小畜生的时候紧紧盯着吴邈的眼睛,右手发力,把揪在他衣领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再说了,穿的烂怎么了,穿得烂就是小偷?”说罢,李南星眼睛扫过围观的好事者。
这话一出,四周的人都散了,他们好像才想起来,吴邈是个欺市霸街的纨绔,而他们都是穿得破烂的穷人百姓。
吴邈吃了痛,还没占到便宜,顿时气急败坏,捂着手指大叫:“都他妈给我上,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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