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路好像变得越来越坎坷了。
思虑良久,余穗忽然问:“世子的意思是,奴婢可以反击对吗?”
从今日秦璟钺提起明珈来并没有偏袒的态度,余穗到底是抓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骂的只是她手段拙劣,却没有怪她使手段,那是不是就说明她也可以…
“我从来没有不让你反击。”秦璟钺说。
他没有正面承认,余穗也懂了他的意思。
在明珈的欺压面前,她也是可以反击的,只是要手段高明些,别让人抓住把柄,又或者是一击毙命,别给人抓把柄的机会。
这么久以来,处处被明珈打压,余穗心里怨气颇多,现在得到这样的答案,她心上都轻了一块,世子说的没错,果然是她太蠢了。
明珈是宋骄阳的妹妹,又是二殿下亲自送来的,不管她错她对,只要闹到明面上来,世子只会维护着她,她曾自以为的辩解公平根本没有意义。
余穗沉思的空档,秦璟钺直接转身出了门,偌大的房间里只余下了余穗自己。
余穗心里不免又有些怀疑,秦璟钺那么喜欢宋骄阳,他真的能放任自己针对明珈吗?若说他让府医给父亲看病是为了不让侯夫人拿捏自己,那又为什么让自己做这府里的姨娘?
“你觉得我让她做姨娘是对是错?”
书房里,秦璟钺和沈拓几乎同样的姿势面对着墙上那张宋骄阳的画像,这个姿势不知道僵持了多久,还是秦璟钺先打破了沉寂。
好半天,沈拓都没有回应,秦璟钺扭头看他:“怎么不说话?”
“属下以为您在同公主说话。”沈拓说。
秦璟钺一口气被堵在了喉间,偏沈拓还是如木头一样立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他又重复:“你觉得我今日做得是对是错?”
“世子做的都是对的。”沈拓说。
得到了答案,心里好像堵的更厉害了,秦璟钺冷声道:“让姜阔过来见我。”
沈拓和姜阔,这两个人办事都稳妥,只是一个话太少,像个木头,另一个又话太多,实在聒噪。
姜阔很快就进来了,根本不用秦璟钺问什么,他自己就急吼吼的道:“世子,您怎么就这么把余姑娘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您知不知道今日之后,会有多少人盯着她?就是老侯爷回来怕是也不会容她。”
得,姜阔果然是个藏不住事的,这一进来就把态度表明了。
秦璟钺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只是帮她把暗箭挑到明面上。”
“您这是让她当靶子吧。”姜阔毫不客气地吐槽。
秦璟钺说:“我帮她折断了那根最利的她最怕的箭,若是没了秦璟砚的觊觎,她还是没法自保,等宋骄阳回来,她同样没法自救,她的出身,她身体里流的血都注定她不能如普通女子一般。”
“世子既是认定了自己做的是对的,又何必问沈拓?倒是属下也有句话想问世子,您真的那么厌恶余姑娘吗?明明她头上有公主,公主必不会…”
“可她现在在侯府,侯府没有宋骄阳,我也不会庇护一个蠢货。”秦璟钺直接打断了姜阔。
言下之意,她想在侯府留下来,就只能自救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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