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个安分的,却也没想到对方早就不动声色的把手伸到了她的儿子头上。
十年前,秦璟砚进云岳书院的时候,那秦璟钺才多大?十一岁还是十二岁,就有这样的心机!
用整整十年取得了砚儿的信任,瞒着所有人不声不响地把他的砚儿养成了这般扶不上墙的纨绔模样!
简直…
侯夫人这会儿几乎要悔青了肠子,若是早知道秦璟钺有这般心机,她必将把人留在眼皮子底下盯着,而不是怂恿侯爷把他丢去军营。
当年她也是打着那秦璟钺小小年纪,把他丢去军营他必然活不多久,如此便也算兵不血刃除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若是她早知道那秦璟钺能在军营里一步步爬到顶端的同时还顺便养坏了她儿子,她就算冒险也该直接除了这小畜生!
“你少污蔑大哥,大哥对我是好是坏我自己还感觉不到吗?”秦璟砚说,“之前我还不信,现在想来,大哥说得真对,不管他做什么,做得多好,在你这里都不会有一句好话。”
“他待你好?他若真待你好,又怎会让你退学,让你流连五年烟花巷?他若真待你好,为何不管你的前途?你个蠢货,你自己好好想想若不是他纵容与你,你会是现在这样胸无点墨的鬼样子吗?”侯夫人怒骂。
她抬起了头,想要往秦璟砚脸上甩,但看着秦璟砚的脸,那个巴掌到底没甩下去。
自从把秦璟钺送去了军营,把秦璟砚送到了书院,这么多年来,侯夫人一直都在永明侯身边吹枕边风,告诉永明侯武夫不能带着侯府走得久远,也只有满腹经纶的文人才能在朝堂上为侯府周旋。
她竭力地吹嘘秦璟砚的文采,竭力告诉侯爷等砚儿学成归来,一定可以带侯府更上一层楼,眼见着侯爷信了,开始疏远秦璟钺了,哪曾想最后是他秦璟砚亲自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秦璟砚被骂得满脸烦躁,又要反驳,侯夫人又道:“你仔细想想,一个穷书生若是背后没人帮助的话,如何知道你抄了他文章,如何拿到那些证据,如何千里迢迢到了侯府?他若背后无人作保,敢这么与侯府作对?他今日分明就是有恃无恐的姿态,他知道有人会保他!而在这个侯府里,到底谁保了他你难道还没看到吗?”
侯夫人所说的这些秦璟砚心里也有疑惑,这会儿被点出来,他讷讷道:“你说是大哥在背后操持?大哥要害我?这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吧?大哥待我那么好,他没理由害我。”
“他怎么没理由?这侯府就只有你们两个公子,你在的一天,他这个世子之位就不稳一天,只有除掉你,他才能一劳永逸,他为什么不除?也就你这个蠢货,竟然会被他坑骗至此。”侯夫人恨铁不成钢。
秦璟砚还是不愿意相信,侯夫人说:“你还没看出来吗?你今日才惹侯爷生气,侯爷就单独叫了他,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他都已经踩在你身上了,你还不清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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