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侯就意识到他这个儿子绝非池中之物,小小年纪就有震惊朝野的功绩,好好培养,一定能带着他们侯府更上一层楼。
可有些事做过了,那就是改不了的,当初他鬼迷心窍,害了自己的原配夫人,扶了齐鸢入府,就注定了他和这个儿子必然要站在对立面。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只能尽力打压秦璟钺。
这么多年日日忌惮,永明侯早就不把秦璟钺当做儿子了,而是一把随时都可能刺向他的钢刀。
哪怕那秦璟砚再不争气,永明侯也要更在意秦璟砚一些,毕竟抛除了秦璟钺,秦璟砚就是他唯一的儿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永明侯才更迫切地想再要个儿子。
万一秦璟砚真的扶不起来,他也还能有个依靠!
“这…侯爷,妾身了解砚儿,他…”侯夫人在永明侯的提醒之下,总算是想明白了一切,她第一反应还是为秦璟砚开脱。
“闭嘴!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永明侯呵斥一声,就想亲自上手拎着秦璟砚离开。
秦璟砚本就怕极了永明侯,这会更是直接抱住了侯夫人的大腿哭喊:“娘!救我!”
侯夫人说:“侯爷,这事定然有问题,砚儿就算荒唐,也不至于去觊觎世子的侍妾,这件事必然是这女子不知廉耻勾引了砚儿!侯爷既是要罚,也得把这贱婢一起带走才是!”
出了事往下人身上推卸责任,是侯夫人一贯的手段了。
她自觉秦璟砚是永明侯的儿子,不管如何,永明侯对他也该有些疼惜的,既然能有旁人把这事抵了,侯爷应该就不会罚砚儿了才对。
永明侯险些直接将侯夫人丢出去。
她还嫌招惹秦璟钺不够吗?
现下秦璟钺还没出声已经是万幸了,非得把人惹急了才甘心吗?
“世子,妾身没有,真的是二公子忽然闯进来的,他还锁了门,妾身真的好怕。”余穗适时抽噎出声,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落。
秦璟钺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有小虫爬过,激起了酥酥麻麻的痒,他又一次抬手拭去了余穗眼角的泪,声音都带着些许的低哑:“好了,莫要哭了,怎么那么多眼泪?”
余穗从没听过他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和自己说话,明明最开始只是伪装,此刻脸却微微染了红晕。
她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她想要报仇,就只能借秦璟钺的势。
若秦璟钺还像以前那样待她不假颜色,她大可以毫无芥蒂地攀上去,可对方现下明显变了态度,她倒是有些…
秦璟钺并不知余穗的想法,他冷眼扫向侯夫人:“腿长在他身上,穗穗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强迫他来观月居?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夫人难道还不清楚吗?拈花惹草,放荡形骸,平日里便也罢了,现下连大哥的侍妾都敢惦记,夫人难道还要放任他不管吗?”
之前秦璟钺在侯夫人面前,总要皮笑肉不笑地唤句母亲,现下却是连母亲也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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