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都听世子的。”
秦璟钺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唤了苓儿端药进来,他亲手接过了药碗:“这是安胎药,你先喝了,捡的那个帕子放哪里了?等会儿我把它带走,以后不许再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余穗听话地就着他的手喝了那碗药,又伸手指了指梳妆台的方向。
如今她已有孕在身,那样的帕子自是不敢留在屋里了,秦璟钺带走也好。
秦璟钺并没马上离开,让苓儿收了碗之后,他又放缓了声音:“再睡一会儿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余穗心里升起了几分异样。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秦璟钺如此细心耐心的一面。
她甚至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
不,不是幻觉,他只是那个孩子罢了。
余穗身子确实虚弱,哪怕心里藏着事,她也还是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璟钺找到了那方帕子出门就叫来了姜阔与沈拓,看了一眼观月居紧闭的房门,他对沈拓说:“从今日起,你不必跟着我了,就留在这里守着余姨娘,观月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告诉我。”
今日关于自己的吩咐,余穗答应得痛快,秦璟钺心里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人盯着为好。
“世子,这样的差事该交给属下呀,沈拓这样的木头,哪里能看好余姨娘?更何况余姨娘现在怀有身孕,那必得万事小心才是,万一这家伙不解风情吓到了姨娘,这可如何是好?”一听秦璟钺的吩咐,姜阔立刻凑了上来。
“你?”秦璟钺问。
姜阔忙不迭点头:“是呀,世子你想呀,沈拓这人话都不会说两句,放在姨娘身边,万一日日板着脸吓到姨娘怎么办?还是选属下吧,属下旁的不行,倒是可以给姨娘说话解闷儿。”
秦璟钺这次直接冷笑出声:“行了,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姜阔啊姜阔,你还嫌这府里不够乱吗?让你留下,好让你帮着她胡作非为是吗?”
被拆穿了心事,姜阔脸上浮现了些许的尴尬,他还是辩解道:“世子总这么不近人情做什么?况且余姨娘本来就很可怜呀,为人子女,父亲出了那样的事,她本就该…”
“本就该报仇?你觉得她斗得过侯夫人还是怎么?这件事我没说不行,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别忘了她是谁的妹妹,待宋骄阳回来,什么样的仇给她报不了?”秦璟钺说。
他不愿意看余穗卷进风雨里,比起他们这些人来,余穗终究是未经风雨的娇花。
便是有几分小聪明,也不可能是那侯夫人的对手。
“为什么要等五公主?余姨娘不是您的人吗?她还怀了您的孩子,您怎么不能为她出了这口气?明明世子您现在也在意余姨娘了,且侯夫人那事做得也不高明,只要您帮着余姨娘拆穿她,以后余姨娘定然会感激您的。”姜阔说。
秦璟钺被姜阔一句接一句的话弄得面色难看:“你懂什么?拆穿?拆穿之后她最多会被老头冷落,那女人最擅狡辩,怕是都动摇不了她侯夫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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