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杜家有关系,要不然是与菜人交易有关系,或者与这两件事情都有关系。倘若都没有关系,写在这首诗里面不是跑题了吗?”
杜樾一愣,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似乎,应该是这样。”
“如果我们都按照这个思路重新看诗中间的称呼,‘公子’应该指的是始皇帝的长子公子扶苏,也就是说孟家少爷和杜家小姐本身品质是刚正高洁,却因为种种缘故蒙受冤屈而死。”
“而‘犬牙’应该是讥讽黄貉是杜家的守门之犬,由他负责当杜家和那些搬尸匠的中间人。”
“依照这个原理推演,‘老树’一看就会让人想到杜家后厅的百年桑树,也就是杜家的根基和象征,自然指的就是杜旭,他既是杜家的家主,同时也是杜家从事菜人交易的源头。”
杜樾听着,眉头不由得越皱越深:“是这个道理。”
“如果说这些称呼都是可以说得通的,那么‘红衣’应该也是说头的对吧?”李平阳指着那两个字,“杜公子,您仔细想想,虽然崔姑娘确实有喜着红衣的习惯,名字里也带着‘桃红’二字,但是这件事和杜家和菜人交易有什么关系?崔姑娘是为了表演舞蹈才作为宾客在杜家小住一段时间,虽然她与你确实有些情愫,但是如此浅薄的关系,怎么能解释崔姑娘就是诗中提及的‘红衣’?民女以为其中必然有古怪!”
听完这个解释,杜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忽然却又着急起来:“可是,如果这个‘红衣’不是桃红,那眼下她在哪里呢?”
李平阳挠了挠脸,一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卡在嗓子里半天没说出来,两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场面透着些微尴尬。
“崔姑娘在哪里这事儿先搁一搁,”忽然,一个怨念横生的声音插入了对话,李平阳扭头看去,就见张峒道一脸泛着死气的困乏不耐烦,顶着两只浮肿的眼睛上下打量一番杜樾,“但是杜二少爷,您能告诉本官,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李平阳一时有些尴尬,偷偷瞟了一眼仿佛头顶乌云的张峒道,被敏锐察觉到后被扫射瞪了一眼:“许夫人,我要是再不起来你打算和逃犯聊到什么时候?天荒地老吗?”
“……对不起嘛……”
张峒道一看她那副委委屈屈里又透着机灵的劲儿,恨不得就把“不好意思,但是我下次还敢”摆明了写在脸上,不由得又无奈又气恼地叹了一口气:“……走吧杜少爷,跟本官回杜家去。”见杜樾躲了一下似乎略有不甘,张峒道不由得声音更大了一些:“无论崔姑娘眼下处境如何,你都是杀害黄貉的凶手,眼下你居然趁着宋主簿不查出逃,更是罪加一等。”
“可是桃红不见了!”
“崔姑娘离开自然有官差去寻找,毕竟她也也是涉案人之一,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是你偷偷潜逃出杜家的理由。”张峒道回答得没有半点可置喙的余地,强硬地拽住杜樾的胳膊,“眼下快点跟我去杜家!再敢有其他行为,本官连夜把你羁押到县衙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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