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意思是说,这黑色的粉末很可能需要另一味药引同时催动?”张峒道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有些可能……我和宋主簿是吃了之后会昏倒,而李夫人和蒋二你们吃了之后不会晕倒,我们来对比看看这几天吃的食物就好了。”
宋许也被叫了过来,几个人老老实实地把前几天的膳食都说了一遍,意料之外的是几个人将菜谱全都仔仔细细对比了一遍,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重合。
“真奇怪了……那天晚宴上我和大人以及宋主簿吃的是一样的饭食,蒋二兄弟是跟着县衙其他官差一起吃的,后来我和大人吃的是又是一样的饭食,唯一不同的两顿都是我在高府吃的情况,怎么会偏偏是大人和宋主簿对此药粉有反应呢?”
陆载在旁边把这两天几人吃的东西通通做了个参照,最后盯着那张相互交叉毫无头绪的纸,泄气地将笔搁在笔架上:“不行,就是看不出来。”
那药粉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几人面面相觑,似乎一时间都没什么主意。
眼看着太阳都有些西斜,李平阳直起身:“不行不行,我还是回高府去吧。这面皮就交给大人了。我带点药粉走,万一遇到可以调查的方向也好有个对比参照。”
等到到了高家,李平阳还是在想药粉的事情:“这个案子从宋主簿醒来之后一共就剩下两个疑点,第一个疑点是他怎么会忽然晕倒,第二个疑点就是那影子里面后面的人刺伤了前面的人到底怎么做到的?最后又是为什么会变成反而是身处后方的高县丞死于非命。”
“这两个疑点只要得以解答,那么整个案件的手法就被破解了——只是,眼下这个情况,虽然找到了可能导致宋许主簿昏迷的药,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催动的话,这证据在手里无法形成完整的推理,真是难受。”
想着,李平阳坐在假山石的高处望向夜空,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明明就差一步了,怎么却能卡在这里了呢?”
禅房里传出念空和尚诵念晚经的声音,过了一会大约是诵经结束,念空从禅房内走出来,仰头招呼坐在高处想事情的李平阳:“李夫人,更深露重的,下来喝杯热水吧。”
秋天的夜风确实凉了不少,坐久了颇为寒冷,李平阳并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站起来从高处跳下:“确实温度降得厉害,那就有劳念空师傅帮忙准备些热水了。”
蒋大坐在屋里,喝了不少茶下肚,眼下懒懒散散地不知道从哪个院子抱回来一只不足月的小奶狗逗着玩。他抱着小狗看念空给李平阳倒水:“你们俩也挺有意思的,念空师傅这个禅房里面的茶水可好喝了,醇香清冽的,每次你还非要喝白水干嘛?”
“茶水都是迎客的,眼下我不是来禅房做客,自然不能喝人家的茶。”李平阳接过热水喝了几口,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等下,大人是不是说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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