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禽你今天到底想干嘛!刚刚我就想教训你了,大男人哼哼唧唧的干嘛!你看你刚刚扫兴的样儿,你阿姊眼下生计可都靠着这棵大树呢,你再给我得罪了!”
“我的阿姊哎!”李伯禽气得抱着手,转头脸都气得煞白,“我哪里是看那小将军不顺眼?我看谁不顺眼你还不知道吗?”
“你还知道他是大人啊!”李伯禽回头瞪着眼睛,“你知道他家姓张,你知道他姑母正当宠,那你招惹他干什么。他们家的私庙那可砸不得!”
“我……”李平阳忽然心虚地一缩脑袋,“我改过了,从今日起,我是好人了。”
李伯禽哼了一声,态度颇为冷酷:“阿耶才从那穷山恶水流放回来多久!你眼下又去招惹是非!我看啊,夜郎叫什么夜郎,以后叫李家地算了!”
“哎呀,你说我就说我,你生气干嘛!再说了我要把张家私庙砸了那就是死罪,捞不着流放的,你且宽心吧。再说了,阿姊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放心吧。”
话分两头,那边的张峒道免不了心猿意马,慢悠悠地坐着船晃了一天多才回到乌江县,将李平阳的事情和诸人说了一番。
他难得有了些闲暇日子,县衙里宋许忙得不可开交,杜家和高家各自有要忙碌的事情,张峒道除了在县衙里时不时查一下调查的卷宗,旁的倒也真的没什么事情要做。
李平阳不在的第四天,长安来了一匹快马。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来的使臣并非是大理寺官员,而是张家的家臣,名曰梅毂。约莫三十岁上下,模样周正,对待淑妃一脉态度颇为谄媚。
张峒道虽然不喜欢这人,但是到底是一家出来的,走上前等着梅毂从马上下来,点头示意:“一路风尘,梅先生辛苦。不知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梅毂对着张峒道行一拜:“张将军,皇后娘娘着急唤您回长安一趟。”
几人面面相觑,张峒道神态略带疑惑:“乌江县的‘菜人’交易调查了一半,眼下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时机。此刻姑母唤我回去是有什么要事吗?”
“这在下就不知了。”梅毂俯身又是一拜,“但是既然陛下与娘娘都让您早点回去,这事情必然是极为要紧的,还请张大人早些出发,不要让陛下与娘娘等候。”
张峒道心里不觉有些惴惴不安:“陛下与姑母半点不曾交代?”
“不敢谎报,只说让您尽快回到长安。”
张峒道眼睛转了转,将梅毂匆忙请到县衙休憩,随即拦住了几个手下心腹。他还未曾说话,陈坷远先说了话:“大人,我总觉得这次仿佛有些古怪啊?”
张峒道叹了一口气,不回答只是点点头:“我这一去尽量快些赶回。陈大哥你陪我回长安,陆先生您带着蒋大蒋二在这里等待。”
“那李夫人呢?”
张峒道愣了愣,低下头笑着叹了一口气:“若李夫人回来,你们就帮我跟她陪个罪,只说这次事发突然,下次我再请她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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