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辞恩的手臂垂了下去,鲜血顺着匕首往下滴。
彼时纯净温和的眸子好似一同被染红了,恨意滔天,漂亮苍白的脸上,笑容渐渐浮现,他嘲讽着重复,“你了解我?”
“你对我上心?”
“是啊,你看…”
陶特.爱德华左手捂着腹部,他弓起了背部,岁辞恩这一刀扎的快准狠,不用太久,他就能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岁辞恩,我甚至没有立刻杀了你。”
他说,“我对你,保留了最多的仁慈。”
真是高高在上,令人作呕。
时间早就到了,应该离开出发去港口,来询问的手下推开门,看到眼前这一幕,快速跑进来扶住了陶特.爱德华,“你对先生都做了什么!”
他们迅速围住了岁辞恩,最近的只有一米远。
岁辞恩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陶特.爱德华迷恋的看着岁辞恩,他声音沙哑的对手下呵斥,“不许动他。”
“我说最后一次,把你的刀扔了,乖乖走过来。”
岁辞恩发自肺腑的“夸赞”了一句,“你真好。”
半条命都快没了,还记挂着让他听话。
世人皆认为岁辞恩脾气好,是一个可以随意揉搓的面团。
没人喜欢做面团,他只是不在意,只是在忍耐,只是认为这些只是他的人生里,不算重要的事情。
可是,他们凭什么去认为他就应该如此的活着。
此时此刻,岁辞恩看着枪口的黑洞,嫣红的唇瓣微微扬起,意外的笑起来,格外的漂亮,就像是荒野里突然被发觉的一朵玫瑰花,“陶特.爱德华,你爱我吗?”
也是唯一的玫瑰花。
这份红色,是用鲜血染红的。
“我当然爱你。”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我只想要你死。
一声清脆的声响,岁辞恩扔了手上的刀,他朝着陶特.爱德华走了过去,冷漠的站在一旁,看他的手下围着陶特.爱德华缠绕绷带止血。
他准备了很多东西,不止有这把刀。
“船上有医生,我们先出发。”
无用功。
今天陶特.爱德华必须死。
手下接了一通电话,快速过来扶起陶特.爱德华,“先生,我们要快一些离开,宋鹤卿追过来了。”
“他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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