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有事去县里,就找张二狗子帮我照看下鱼塘……张二狗子是我表侄子,比李伟大了三四岁……没想到,那天晚上,李伟和村里几个半大孩子,跑到鱼塘来偷鱼,被张二狗子给发现了。”
“其他几个还孩子都被吓跑了,就剩下李伟一个,手里拿着个麻袋,里面装了半下子鱼,得有个二十几斤。二狗子让他把鱼留下,他说啥都不干。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支把起来了。”
“二狗子比他年长,体格也好,把李伟给的肋骨给打断了两根。我收到消息,连夜赶回来,把李伟送医院去了,还赔了他家三千块钱。”
“这事儿我还挺憋屈的,你说李伟要是想吃鱼,跟我吱一声,我送他几条都行。可他却偏偏来偷,一下子还整了二三十斤,这就有点祸害人了。要不是看在李大爷的面子上,我真想把他送拘留所去。”
沈飞呵呵一笑:“王哥,要我说,你是真仗义……不过当年李伟就是个孩子,也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就是的,要不,村里人还不得说我大人欺负孩子……”王宝喝了口酒,砸吧嘴说。
“对了,王哥,我听胡先生说,李伟手脖子常年带着一串佛珠子,还是开过光的呢!你见过没有?”沈飞趁机问。
“见过,听说是个老和尚送的。不过那天晚上和二狗子打架,整丢了。”王宝随口说道。
“不会是掉鱼塘里了吧?”
“那我哪知道,佛珠才多大,没准早就被鱼给吃肚子里了。”
“说的也是。”
沈飞悄悄的观察着王宝。
发现说到佛珠的时候,他的目光有些闪烁。
心中不禁升起疑窦来。
当下不动声色,继续喝酒聊天。
两人从下午一直聊到下午两点多。
沈飞才摇摇晃晃的告辞离开。
王宝搂着他肩头,舌头打着结说:“大兄弟,咱哥俩真投缘,今天就这么地。明天,明天我去县里,你跟我一起去,我请你下饭店。”
“行,没问题,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我请。”
“好,明天早上八点你来我这里。”
王宝一直把沈飞送出老远,才摇摇晃晃的回去。
沈飞吐了口气。
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忖:“看来,那佛珠肯定在他手上。嗯,得想办法搞到手,说不定能对付那些黄皮子。”
这时候,衣兜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沈飞赶紧掏出手机来。
是蔡家明打过来的。
电话一接通,蔡家明就立刻说道:“沈队,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调查的怎么样了?”沈飞揉着太阳穴说。
他酒量虽然不错,可毕竟喝了好几个小时,已经有了一些醉意。
“差不多了,李春祥他们这一代,家族里只剩下表兄弟四个人。老大叫李春林,在县里的农业局上班,是个副局,已经退休;老二叫李春军,住在草字村,当过村长;老久叫李春海,住在扶绥村,李春祥排行老十一。”
蔡家明汇报道。
沈飞点点头:“那他们这几家的情况怎么样?”
蔡家明叹口气说:“他们都够倒霉的,李春林家里,有一子一女。
现如今,儿子做生意赔了个底掉,老婆也跟人跑了,领着闺女靠父母退休金活着;
李春军,因为贪污受贿,买凶杀人,现在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李春海,几年前得了肾衰,现在半死不活的。
他有两闺女,日子过得也不咋地,有上顿没下顿的……他们这一家子人,当真是霉运当头,没有一个好的……”
沈飞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就打辆车回来,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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