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薇的脸色又一下子变得惨白。
“那……他之前就一直是这样的人吗？从我出生开始？”
“我只比你大一岁，我的母亲早就惨死。”
白裙的小姑娘容貌温和，眼神也没有丝毫攻击性，但路薇愣是从这样的神情中看出了冰冷而残忍的感觉。
她声音恬淡温和：“他的计划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了。”
路薇狠狠地咬住了下唇，力道之大甚至咬出了血痕。
她一时间不敢面对自己过去十几年的人生，从她出生开始就活一场惊天骗局中，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踩在别人的鲜血和尸骨之上。
路薇想起之前韩子云出事，在找到她之后，对方一直用沉默而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
路薇此时突然明白当时闺蜜的未尽之言。
半个小时后，路薇戴回自己的口罩，满脸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里。
很多事情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摆在面前，无论她相不相信，这都是客观存在无法辩驳的东西。
正因如此，她此时的绝望才显得如此深刻。
她发现，她好像从未认识过自己的父亲。
哪怕她从小就在对方身边长大，却对他的一切毫无了解。
路勇最开始是什么模样，除了利益之外，他为什么会选择走上这条路，甚至是不择手段，这一切问题没有答案，或许除了路勇本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
而路勇本人……
很显然，他几乎要没有多少日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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