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老蛊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唧唧歪歪,竖起手指指着远处问道。
“山上有什么?”
“齐人啊!”
“不对!还有两个一品的胡人!他们在看着呢,小子!”
这话让部秀一滞,好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但他还是嘴硬的反驳,“不过是两个一品,我就不信你没有保命的手段,山下天高海阔,正是好地方啊!”
“不对,山下不是好地方,而是我们俩的葬身之地!”
老蛊坐直身体,毫不犹豫道,“你不会以为山下什么都没有吧?你不会以为就只有我们十个人来的吧?你当山下的兵卒是死的吗,何况......”
“难不成我们坐以待毙吗?难不成我们两个还怕那几个兵卒吗?现在不走等那三个齐人反应过来,我们就更走不了了!”
“我们现在也走不了......”
老蛊低着走,声音虽小却肯定,像在阐述事实,“我们来的时候有多少人你还记得吗?”
“十人,加上一个带路的人一共十一人,怎么突然问这个?”部秀不解地问。
“那个带路的人是个宗师......”
宗师两字像个炸弹在部秀脑海里炸开,一时间他脑子里空空如也,嘴巴一张一合却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老蛊沉声缓缓道来,“那天晚上我没睡着,正好看到那个带路人凭空御气而起,脚下连借力的动作的都没有。”
“不是飘在半空,而是飞在半空!”
“你说除了脱离天地的宗师,还有什么人能做到?”
话虽不长,却像宣判了他们俩人的死刑。
话语落下,部秀无力的瘫在墙边,一品他还有把握跑出去,宗师的话那就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希望破灭之后只有无尽的绝望。
“我们啊,就像斗鸡笼里的鸡,要么啄死对方,要么被对方啄死。”
“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飞出笼子就成了案板上的菜了......”
把一块肉架好放在火堆上,老蛊阴森的感慨着。说实话他也不想跟对面死磕,但是无退路啊!
山下营帐里,陆文玉坐在张崇静床边,听着张崇静详细讲着山上的事。
“是个能人啊,好在爱财如命......”
心里虽然夸着,但他脸上表情却丝毫没变,好像没听见张崇静的话般,自顾自捂着手取暖。
“陆指挥使,京城......”副将看到陆文玉身边还有人,马上闭嘴不再说话。
陆文玉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伸手拍拍张崇静,嘱咐他“好好休息”后,便跟着副将走出营帐。
“京城出什么事了?”稍走远后,陆文玉轻声问道。
“陆大人,京城有陆大人的信。”说着副将恭敬捧起薄薄的信封。
接过信,陆文玉没急着拆开,而是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就当你没见过这封信。”
“谢大人!”副将脸上洋溢出欣喜,这种带着干系的东西,他可不想多沾。
回了自己的营帐,陆文玉泡了杯茶才拆开信封,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粮马具足,贼已入瓮。
短短一句话,眨眼便看完,把信放在火上,随着火光燃起化作飞灰。
陆文玉喜笑颜开的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沫。
打仗嘛,总得需要一个理由,要不然怎么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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