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笑眯眯的指着桌子上还没干的画,乐呵呵问道。
驸马还没说话,公主便急切的质问“你们锦衣卫就是这么办事的?驸马去了一趟昭狱,差点丢了半条命也就算了。你还死活咬着不放,真当本公主没火气是吗?”
“公主误会了,这次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看郑驸马。至于昭狱的事......哎呀,不打不相识嘛。”赵就走到亭子边,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笑道。
“再说了,我看驸马爷也没有怪我的意思。交朋友嘛,好事多磨!你说是吧,驸马爷?”
“你!......”
郑容卿拉住公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随后回头看向赵就,附和的笑着“赵大人在这种雪天来找我,不会是来讨教画技的吧?”
“差不多啦。画技如人心,我来啊,就是来领教郑驸马的画的,不知道驸马能不能教我一些名家画技啊?”
“不知道赵大人想学什么名家?是文人还是写意?”扶着公主坐好后,郑容卿走出亭子,站在在雪里问。
“边塞。”赵就的回答惹得公主一阵嗤笑。
而他好像没听见一般,让郑容卿走近,随后附在耳边说了几句话。郑容卿听完脸色大变,双眼瞪得溜圆,额头上冷汗渗出。挥手让婢女下去后,愤然拒绝。
“这种事我断然不会做!虽然我卑鄙,但我寒窗十几年,做不了君子但也不能做小人!”
赵就忍不住拍手,“好!好个君子,好个小人!你的朋友、兄弟和同僚皆是君子,赵某是小人......”
“但是啊,那些君子是怎么叫你的呢?赘婿、裙下妓、缠枝花、绣花枕头还是男宠,你眼里的君子也不怎么看得起你嘛……”
“那又如何?”他的语气弱了下去。他又不聋,那些人怎么说的他,他会听不到?只是当作没听见罢了,这些还是好听的,更难听的他都听过。
“读书人怎么能自甘堕落,做这些有悖良知的事......”
“哈哈哈,好!好!”赵就一把拉过来郑容卿,扯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
公主站起来呵斥“住手,放肆!”
但赵就理都不理,真气外放压制公主。抬头指着天上微弱的太阳,喝道“看!那是什么?那是太阳!你看得到它的黑暗吗?”
“看不到吧!我告诉你,只要你站的足够高,别人就只会看见你身上炙热、明亮、闪耀而璀璨夺目的光芒,而忽略身后的黑暗!为什么?因为你站的够高,他们看见了得当作没看见!”
随后松开他的头发,指着他浅淡的影子,嘲笑道“看到了吗,这是你的影子。只要他们是光芒,你就有影子,而你是光芒的话,就是你没有影子,他们有!”
话音落下不再钳着郑容卿,循循善诱道“寒窗苦读十几年,走了那么远的路,你甘心只能受人羞辱吗?在我看来,做这种事没什么丢脸的,气节,无非是他们给你的枷锁。哦,就是你在昭狱带的那种东西。”
赵就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画风一转“在我看来,当驸马没什么好丢人的,郎情妾意有什么说不出口?”
“只是他们不会这么想,料定你别有所图,就没把你当人!”
接住在郑容卿耳边低声说道。
“所以你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谈何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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