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再细说。
故而张头想请大姐去瞧上一瞧,看看是不是有妖邪作祟。”
——自画皮鬼死后,也不知是谁传出话去,说杀鬼的其实不是南大庄,而是南家大姐儿。
又有人信誓旦旦,说南家大姐儿梦里学了仙人“袖里乾坤”的本事,一挥手,就能把恶鬼藏进袖子里。
故而南枝这段时间出门,不少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又敬又畏,还有些好事者,私下里称呼她做“神婆”的。
张班头便是那晚的大胡子捕快,素来与南易交好。
也不知这回,他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竟叫南易回家请人。
“打更的更夫?”
南枝有些困惑:“好几个更夫,见的都是同一个鬼?”
南易点点头:“那些更夫都是如此说的。”
难不成是城隍庙泥鬼?
不对,城隍庙众鬼守规矩的很,便是没贡品吃也不会随便现身吓人。
难道是定远县来了新的害人鬼?
不应该啊。
地图上怎么没显示?
不过正好,她正等着刷经验升级呢!
南枝收拾一下便要随南易出门,临了问南叶要不要一道前去。
一听有鬼,南叶吓得小脸煞白,连连摇头。
姐弟二人被小妹的反应逗笑,又叮嘱几句,才匆匆出门。
……
南枝随南易去了好几家更夫家里,发现这些更夫皆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惨状。
更有甚者不能下地行走,只能趴在床上,瞧着格外可怜。
可不管南易怎么问,更夫们都对夜里撞鬼的事闭口不谈,只说见鬼,再不肯说其他。
尤其是里头有个上了年纪,唤作“老郑”的更夫。
他瞧见跟张班头一道来的是个年轻女娘,闭着眼睛就要把人往外赶:
“走走走,快走快走!有什么好说的!晦气,晦气!”
“嘿!你这老货,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张班头气得胡子乱抖,张口就骂:
“接连好几日不去上工,主簿大人骂了好几遭,道你若是明日还不能回去,这个月的月银可就别想要了!
你这老货昏了头不成?跟什么过不去都别和银子过不去。
这位便是那南屠之女,有本事的很!你若真遇上什么妖邪,还不速速道来!”
听到“南屠”之名,趴在床上的老郑抬起头,复又很快低下。
良久,他才别扭道:
“不成,不成,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娘,这等事,这等事如何说得?”
说不出口?
南枝了然,对着南易点点头,找了个借口去院子里。
老郑是一人独居,院子也不大,老郑吃饭的家伙都堆在墙角,几日不用,上头落了一层灰。
院中挂着件粗布衣裳,已经浆洗到发白。
后院有座柴火堆,南枝习惯性点开小地图,忽然皱了皱眉:
嗯?
……
片刻之后,南易跟张班头二人自房间里鱼贯而出,只是脸上神色都有些奇怪。
“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
南枝好奇道:“老郑交代了什么?”
她不问还好,一问出这话,张班头整个人笑如筛抖,满嘴胡子跟着一起晃大幅度晃动:
“他奶奶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鬼,这鬼当真是难缠……哈哈哈哈哈。
不成不成,这话俺可说不出口,易哥儿,还是你说罢!”
南易有些无奈,拉了南枝到角落里,细细道来:
“那鬼实在令人头疼。老郑说自打那鬼缠上他,夜夜到他家闹腾。
半夜学鸡叫不说,还……还在他如厕之时,用高粱杆,用高粱杆……”
说到这,南易一张脸红如柿子,他拼命克制笑,才勉强说完后面的话:
“用高粱杆扎他屁股。”
南枝满脸问号。
???
要不然你再说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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