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去学习,她知道嬿婉是有意在纠正她不好的习惯,也明白嬿婉的苦心。
所以在一个夜晚,她抓住给自己卸下钗环的嬿婉的手,很认真地说:
“嬿婉姐姐,谢谢你教我,我想学管家和管账,这样能帮皇额娘分忧,你能教我吗?”
嬿婉白天陪着璟瑟读书,晚上就教给璟瑟管家管账的本事,这是她前世当了多年皇贵妃,协理后宫得来的经验。
璟瑟自从上次被中宫嫡出几个字伤害到以后,渐渐懂事起来,嬿婉对账本的游刃有余让璟瑟叹服,她认真跟着嬿婉学习。
不到一个月,她就已经可以帮着皇额娘处理宫务,甚至盛夏时节各宫冰块的分发,她都能按照份例为主,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富察琅嬅很满意,这才是她的好女儿,大清的嫡公主,有自己立身的本事,才有傲气地资本。
富察琅嬅知道,这都是魏嬿婉的功劳,好好地赏赐了魏嬿婉,还让她补了素练的缺,一跃成为长春宫的大宫女。
而时间久了,富察琅嬅发现,嬿婉不仅会看账本,还会唱昆曲,鉴赏瓷器,下厨,跳舞,骑马,射猎,无一不精。
就算是满洲大家族精心调教过的格格也不过如此,富察琅嬅知道嬿婉终非池中之物,更加细心地对待她。
嬿婉在长春宫过了一段自己最期盼的日子,她认真工作,富察琅嬅真心赏识,她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所以更加用心的侍奉。
暮春的时候,容佩的腹泻终于好利索了,她们的绣品也做的越来越快,能够换来的吃食冷宫的日子渐渐也没有了那么难熬。
容佩唯一不理解的是,自己都把主子的护甲给卖了,主子却又戴上了一副铜的护甲。
她问了主子哪里来的,如懿娇羞地说道:
“是凌云彻送的。”
她心里暗暗恨凌云彻,这也是个窝囊废,送什么不好,非要送个护甲。
只是这一次她不能偷偷地拿出去卖了。
如懿欣赏着自己手上的护甲,还有院子里的一方凌霄花,想着门外守护着自己的凌云彻,突然觉得冷宫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容佩看到主子面色红润,天天去冷宫门口找凌云彻聊天,她觉得这样很不好,要给主子找点事儿干。
“主子,您是奴婢见过,最不摆架子,最有亲和力的主子了,奴婢有时候想,只要跟着您,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愿意。”
如懿被容佩夸的心花怒放,这些话正是她想听的。
容佩接着又说:“主子,您千好万好,有一点不好,若是改了,您就更完美无瑕了。”
如懿歪头问:“我哪里不好了?”
容佩叹口气:“主子,您虽然进了冷宫,可也要保持体面,您看看您的指甲,里面都是泥垢,黑黢黢的,您就算戴着护甲遮掩着,奴婢和凌云彻也能看出来。”
如懿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护甲,自己明明是为了体面,容佩竟然说自己的指甲脏。
“凌云彻真的这么认为吗?他也觉得我指甲脏?”
容佩很认真地点点头,她笃定凭主子的性子,绝对不会主动去问凌云彻。
如懿脸上染了一层淡淡的哀伤,自己入了冷宫,终究不如以前体面了。
容佩抓住如懿的手,耿直地说:“主子,把护甲摘了吧,奴婢给您把指甲绞了!”
绞了指甲的如懿,颓废了好几天,她每日坐在檐下发呆,看着院子里的那一方凌霄花。
第二日,如懿惊讶地发现,自己那副铜护甲也不见了。
她又怀疑是容佩偷走了,但容佩这次打死也不承认,这几乎成了一桩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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