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轮融资,沈聿的工作闲暇了很多,有时间就带着许星野到处浪。
说浪,但到底许星野刚成年,有些18禁场所他不肯去,所以两人去的最多的地方基本也都还是良性场所。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许星野确实如他所愿没整天抱着书本看,出去玩儿的时候也会主动喊他“哥”或者“聿哥”了。不过明明每样活动许星野都学得很快,也能在不同的场合做出合适的反应,但沈聿还是能察觉到这些对许星野都没什么吸引力。
很多时候,他都像是在完成任务,而不是真正的享受这种生活。
他找不出许星野能看上的东西。
也找不到许星野主动想要为此费心费神的动力。
无欲无求的人不会有破绽,也没人能摧毁。
沈聿觉得,许星野就是这种无欲无求的人。
所以才会哪怕他自己的妈妈死了,死在他面前,许星野在灵堂上,也没掉下过一滴眼泪。望着他母亲的牌位,冷漠得像刚偶然经过的路人。
这法子没用。
对付许星野,得换种方法。
但具体用什么办法,他还没想好。
暑假快结束,沈聿最后一站带许星野去了城郊的跑马场。两人挑了自己中意的马,开始在草场练习骑马。
许星野选的一匹温驯的成年马。他本就聪明,学什么都快,加上马选得好,被教练带了几圈后就可以在草场上驰骋了。反观沈聿就没那么顺利。
他这匹马性烈,选马的时候教练就有提醒过让他换马,但沈聿被许星野这一个月的结论给刺激到,非要驯服这匹烈马,就牵了出来。果然,两个小时过去了,都没能成功上马。
他倒不觉得丢脸,干劲十足。
许星野跑了几圈回来,就瞧见沈聿脚往马镫上套,刚踩上去,另一只脚扬起还没跨上另一侧的,马蹄子就猛地一扬,将沈聿整个人掀翻了下去。女教练赶紧扑过来接住人,当了半边的人肉垫。
沈聿绅士地起身,将教练搀扶起来,还伸手替她摘下了头发上缠着的草叶子。两人就开始笑嘻嘻地聊天。
许星野望着两人,马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的教练见此,眼尖地走过来问,“学生你是不是跑累了?我看你哥可能还需要些时间才能上手,要不,先带你去休息室歇歇?”
“不用了。”许星野从马上下来,状似无意地问起,“他是哪儿不会?”
“倒也不是不会,不是那位先生的问题,是马。那马是昨日刚拉过来的,还没来得及驯化。”教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那位先生不肯换马,所以人和马就这么一直僵持着,我们也没有办法。”
许星野抿了下唇,将马绳递给教练,没回休息室,转而朝着沈聿的方向走过去。
沈聿没瞧见许星野的动作,正专心练习上马呢,旁边的女教练突然来了一句,“这驯马就跟驯人一样,你对它付出多少关心,就会收获它多少信任。它若喜欢上你了,它手里的缰绳就归你管控。”
沈聿觉得这番言论挺有意思的。
正打算跟教练再聊聊,马蹄子一撅,他人就又被掀了下来。
但这一次,摔下来时砸的不是教练,是许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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