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方爰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风建州背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孩。
只见她掌心并拢横于胸前,冲着前方轻轻一推,并未触及,但厉鬼却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出数米远,接着素手一扬“九霄召雷符”飞出!
“承吾召令,借使雷霆,除秽消灵,鬼妖灭形。灭!”
女生冷肃的道完最后一个字,厉鬼头顶瞬间降下一道道紫雷。
他表情万分惊恐痛苦扭曲,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悲鸣,随着周身被劈散的黑气转瞬间消散不见!
“爸妈!有受伤吗!”
他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鬼手将要插入自己父亲的心脏!
吓得他现在心脏还砰砰直跳!
“儿子!你怎么来了?我们……”
风建州揽着面如土色的妻子,一时语塞。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离奇了,他这会脑子太乱,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白南走到旁边查看地上四只瑟瑟发抖的小鬼,墙角突然飞出四道符,地上小鬼瞬间消散!
“只是四只低级鬼仆罢了,和刚才那只厉鬼没法比,直接打散便是!”
“倒是你刚才出手的符还算有点意思!师承何派?”
白南抬头看向来人,年约五十,身着道服,鬓边微白,傲然眼神中透出几分不屑,下巴上还飘着一缕山羊胡。
这就是现今的道长?
命理混乱 ,走势不明,功德微弱,身上却并无因果业力……
“只有师父,没有门派。”人间只会有一个引渡人。
“刚才被你打散的鬼里有一只并未沾染血气!不该魂飞魄散!滥杀不得功德,反得承负。”
原来是一个野路子!
连师门都没有,自己刚才还高看她了……
什么承负现在的他根本不在乎!
马大师刚打算开口,被小跑着过来的风河给打断了,“大师!南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风河就是看到马大师才带着父母过来的,可不能让这个眼高于顶的人欺负了真正的大师!
风河冲着白南鞠了一躬,“刚才发生的事我爸都告诉我了,谢谢你给的符!你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啊!”
“那是你买的。”
“可也得你肯卖才行!还是你不愿意我叫你南姐?南姐~”
风河勾起唇角,笑得很是无害的冲着她眨眨眼。
“随你。”
“还有一个问题,刚刚那个真的是鬼吗?”
风河突然凑近她声音压的很低,像是说悄悄话生怕被别的什么人听到。
“是,死后手上不止染过一条人命的厉鬼,不过已经被符打的魂飞魄散了。”白南示意他可以正常说话。
风河长舒了口气,“太好了!我们刚才都快吓死了!”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爸风氏集团董事长风建州,我妈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方爰爰。”
几人聊的火热,似乎都不记得旁边还站着一个马大师。
“哼!”从未受过如此冷遇到马大师忍无可忍,冷哼一声。
“哎呦~马大师您这是失眠?还是说害爷爷凌晨三点进医院良心不安,夜不能寐?”
风河收起面对白南的乖巧,开始阴阳怪气。
马大师捋一捋胡子,斜睨他一眼,出口反驳,“那是你的命数!我是实话实说!黄口小儿,不知所谓!”
“那你倒是说说清楚!我儿子名牌大学高材生,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你凭什么说他日后无妻无子!”
方爰爰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总算想起今晚来老宅的目的!
“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如果不信我,自然也可以问一问她!当然最简单的还是摸着心问问自己,你从小到大,有喜欢的人吗?”
马大师捋一捋胡子,抬起下巴,表情很是骄傲笃定。
这迷之自信一时让人都有点不确定了,难道……
夫妻二人怀疑的眼神看向风河……
“爸妈!你们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我……我肯定有喜欢的人啊!而且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吧!再说,我凭什么告诉他!”
风河表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说着说着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风河见父母移开目光,明白他们打算先一致对外,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听到那句:从小到大,有喜欢的人吗?
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
风河恨恨的瞪了一眼马大师,妖道蛊惑人心果然厉害,差点着了他的道!
马大师被瞪的莫名其妙,转瞬一想觉得定是自己戳痛了年轻人脆弱的内心,嘴角得意的上扬,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默契的一同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南。
“他的面相而言,大富大贵之相,夫妻宫晦暗,但有一线机缘,目前走势尚不明晰,顺其自然便好。”
“如何?我说的没错吧!”
这个小姑娘有几分本事啊,有她在看来要另谋出路……
马大师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方爰爰脖子上带的珠子。
“那你口中的风家要完,又是为何!”
风建州眼神如炬,看向马大师,不愧是世家掌权人表情严肃起来,气势逼人。
“你们家风水有问题。”白南收回看向正屋的视线,双目泛上一丝冷意,直直看向一旁的马大师。
带着几人房前屋后走了一圈,白南指着院子里的花房,“问题就出在这个花房!俗话说‘宅前一空屋,三年两年哭’,风河的爷爷是出意外才进的医院吧?”
封建州面有不解,“可是这个花房还是在我们没搬出老宅时建的,因为我妈喜欢花草,她还在世时平日总喜欢呆在这里,很多时候一呆就是一天,一直也没出过意外!”
“花房如果种满花花草草,不破败空下来自然没有问题,但你们可以进来看看。”
白南说着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除了正中摆了一个空花盆,什么都没有。
“阳宅一空屋,不连前不连后,主破财,血光,损丁。”
“再来看这个花盆像不像一口棺,空棺空棺,日出必关。”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房间正对着你父亲住的卧室,可以去看看吗?”
“自然可以,这边请。”其实她说对了,父亲住的房间刚好对着花房。
一众人穿过客厅上了二楼,一推开门白南便感觉一阵压抑沉闷,“这个卧室床位正好是在‘绝命’位上,别人住都没什么问题,但你父亲常年住在这里,轻则生病,重则三年之内必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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