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
“答应我的事别忘了,一年后我肯定回来,你要乖乖听舅公的话,多帮舅婆干活,大伯的腿你记得每个月去领药帮他热敷,大伯母的也是,提醒她喝药。”
心里明知道此时的离别,将会在不远的日子再次相逢,心里仍然不好受。
想抬手揉揉弟弟的头,发现使劲垫脚的够不到。
还好,善解人意的弟弟弯腰低下头,主动蹭了蹭她的手心。
蒋天莘心里暗自嘀咕着:“吃着同样的饭菜,自己使劲蹿蹿才长到一米六,在看看弟弟......啧~老天真偏心!”
离别的愁绪,同样侵袭着相处惯了的舅公他们,家的院子里,挤的满满当当全是人。
大家目送着一步一回头的蒋天莘,上了拖拉机,伴随‘突突突’的响声渐渐看不见影子。
不知道是谁,突然哽咽出声,天屹被舅婆一把抱住,哭的小老太太身体一抽一抽的。
没办法说离春风吹来的日子不远了,他只得轻轻拍着舅婆的后背,以示安慰。
亲姐离开的日子,对草原来说影响不大,学员基本成手,真正用的上的地方并不多。
她六年来总结的草原牧医手札订成书册,由天屹闲暇时配图。
手札里涵盖各种草药的绘图,家畜和人的常见病等,处理与急救的简画解析,
厚厚的一本,被盟里报社挖掘,主动帮忙印刷出版,放到全国连锁的爱华书店出售。
亲姐‘蒋天莘’的大名,就此远扬。
见面可能不认识,但说到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
这两年除了往返于牧场间,她还要参加各种会议,盟里的、县里的、公社的,成日总是忙忙碌碌不停歇。
天屹没办法跟着亲姐,蒋天莘更舍不得让弟弟跟着,听说北方草原极冷,冬日风雪漫天根本出不了屋。
亲姐离开的日子里,天屹掰着手指数日子,忍不住跟巫空抱怨:“亲姐真是的,不带着超强的我,却领着弱鸡书生似的钱知青。”
巫空:“.......”主人没长一点,关于男女恋爱的神经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他这一等,便是整整一年。
亲姐牵着愈发书生气的钱知青,笑眯眯的站在天屹面前。
“淦!”突发的情况,叫天屹忍不住骂脏话。
考试大门口,见到拱自家水灵灵大白菜的老猪,他该表现出什么心情?
心里泛着酸水,咂吧可下嘴,感觉唾液也冒着酸气。
考试结束,整理好比来时百倍的行囊,搬到邮局邮寄到京。
等待录取通知书的同时,他们与村里人做着最后的告别。
教出近千学员的蒋天莘,没提再回来的话题,将地址和电话留给了他们,叫他们有解决不了的难题,随时打电话或写信给她。
草原的风送走热爱它的孩子,微风中的雪花,飘飘洒洒。
有些人虽然离开了,但她的事迹却遍布着草原所有地方。
‘呜~呜~呜’出站的火车上,蒋天莘红着眼眶,一时间与弟弟和男朋友面面相觑,接着不知他们想到什么,同时笑了起来。
笑容明媚而又阳光,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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