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控着,哪怕他们理解了他们的处境不是非感染者而是贵族们造成的,他们也没有办法反抗。
萨卡兹会因为别人喊魔族佬就活不下去了吗?就算再艰难也能通过自己的身体素质去当佣兵,刀口上舔血又不是马上死。但是普通感染者呢?普通的感染者才是被压迫的最底层。他们只要失去了抱团取暖的资格就很容易消散在这片吃人的大地。
哦,这片大地不吃人,吃人的是别的东西。
是动物,腐朽落后的制度让人变得更像动物。
而我们应该是人。”
“我听不懂。”w说着。
“本来也没想你们能听懂,如果赫德雷在,可能能听懂一部分。算了,告诉赫德雷吧,你们记得多少就和他说多少——
巴别塔因为局限于种族而失败,萨卡兹的领导者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将束缚在萨卡兹身上的‘劣等’枷锁去除,但是非萨卡兹的领导者没有将非萨卡兹心中的‘萨卡兹就是劣等’的枷锁移除。
整合运动将会因为局限身份而导致失败,感染者的领导者要让感染者站起来,但是非感染者的领导者没让非感染者心中根深蒂固的‘感染者就该跪下’这一烙印去除。
没有人能同时具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身份,就像感染者和非感染者,萨卡兹与非萨卡兹。
只有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同时停手,才能结束,如果是被压迫者停手,压迫不会改变,压迫者停手,被压迫者会因为仇恨反过来压迫之前的压迫者,只是将苦难的方向掉了个头。
当越来越多人理解痛苦的本质苦难的根源之后,解放萨卡兹也好,解放感染者也好,最终会抛弃所有的虚假的目标,变成唯一的目标,变成适用于所有人的普遍性,去追寻最终极的意义——
解放所有人。”
无名指着w:“将你从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的牢笼中解放出来。”
指着祖宗发射器:“将你从弱者应该为强者的理想而燃烧这种偏见中解放。”
指着伊内斯:“将你从萨卡兹的种族偏见中解放。”
“我梦想有一天,在新的卡兹戴尔上,特雷西斯派的后代能和特蕾西娅派的后代能够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
我梦想有一天,莱塔尼亚人和卡兹戴尔人的结合能够被所有人祝福,人们不会因为他们的种族而唾弃,而是会为他们的真心相爱而献上祝福。
我梦想有一天,孩子们将在一个不以他们的种族,或是感染程度,而是依照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世界里生活。
长角的也好,不长角的也罢,长耳朵的也好,短耳朵的也罢,尾巴长短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区别,或者胎生卵生这种大区别,大家都能在工作之后一起坐下来 ,分享着食物,展望着未来,所有人们都将保持一个共识——人人生而平等。”
“而不是这种会一直下去的发泄一样的屠杀,以及之后看不到头一直延伸的仇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抱歉,我情绪有点失控了。”无名转身就走。
看着昏了快六个多小时刚醒的无名慢慢远离了篝火,消失在黑暗中,伊内斯问w:“你听懂了吗?”
“你去问赫德雷去,我听懂了一点点而已。”
伊内斯震惊于w居然听懂了:“你去哪?不对!你居然听懂了?”
“听懂了他想象的美好未来,然后听懂了如果放任塔露拉这样下去,就真看不到希望。所以我要去把塔露拉打出屎,将所有执迷不悟的人打趴!让他们好好听这个道理。走吧老家伙!”
“我早几百年前就过了热血的年纪啊,算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至死是少年。”
空气中的源石颗粒向着残破的主炮汇集。
“走,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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