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幽光山回宫,忧心忡忡,心怀疑虑的皇帝一时不知作何决断。
周显望所言犹在耳畔,皇帝看着身边的具衡国,问道:“朕来问你,这荧惑守心的天象,那天你也听到了,你说,朕应该如何处置此事?”
具衡国诚惶诚恐的回道:“圣上问的可是军国大事,老奴只管伺候圣上,连字都认不全,军国大事,哪有什么主意,圣上还是问那些饱读圣贤书的中辅吧!”
皇帝知道具衡国有分寸,“好奴才啊,知道自己的本分。”
起身出宫,皇帝信步来到校台,拿起护卫手中的弓箭,随手射了出去。
看到长箭正中红心,皇帝满意的收起长弓,“朕还未老啊!只是闷得慌,随口和你聊两句,但说无妨!周监正奏报时,你也在场,说什么移祸它处,有移祸于相,移祸于民,移祸于岁。”皇帝露出莫测的笑容,“朕应该移祸于谁?”
具衡国也笑道:“圣上啊!咱们皇领自圣上登基以来,是岁岁承平,天下富足,也没什么天灾人祸,这么多年,天下不知兵,也没有什么罪民啊!”
皇帝很满意这个解释,“百官见识不过如此。”
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姜家宅院,眼中闪烁寒芒,“这位姜半朝啊!”语气骤然冰冷,命令具衡国道:“传太子入宫。”又命令身边中侍,“你去昭福宫,喊成遂来!”“你去中宰府,让公协尽快入宫,喊上公师都。”“你去中帅府,招呼公道安。”
匆匆入宫的太子成泽、皇子成遂,中宰公协、大都统公道安、大卫领公庶安和龙武将军公师被召集到成极殿,公协身体欠安,寒暄过后,坐在首处闭目养神,沉默不言。公道安和太子小声交谈,公道安深沉多谋,是太子难的聊上天的军人。成遂正在和公庶安、公师都大声笑谈,不时传来爽朗笑声。
公庶安和公道安虽为同父兄弟,却面和心不合,公庶安是家族嫡子,比公道安小二岁,因为骁勇无匹被任命为大卫领,和成遂关系最为融洽。
公师都是皇弟公协的养子,东林门兵变中,公协落马,被马蹄踏过裆部,无法生育。皇帝特赐,让他去妻族张家选择孩童来承爵,荣登华衮,张家求之不得,把所有孩童都喊出来,从襁褓婴儿到五岁童子都被带到堂中,任其挑选。
公协带着铁甲卫士,威风凛凛的到了王家,华贵威严吓得孩童不敢说话。只有一个五岁孩童手拿小弓箭,跑来跑去,大呼小叫。公协俯身去抱,小子马上伸手揪公协胡子,公协胡须是粘上去的,被揪了下来,王家人吓得脸色苍白。而这小子却把胡子放到颚下,有模有样的学着捋须。看到虎头虎脑,大胆妄为的家伙,公协颇为欣赏,就让其成为继承人。张家颇受照顾,有人陆续出仕,逐渐发达起来。
公师都大声道:“殿下,小弟最近得了匹波斯神驹,那天比试一番,若你赢了,就把神驹送你;若我赢了,你宫内美人任我挑选。”
“大丈夫言出即行!”成遂毫不犹疑的和公师都击掌约誓。
坐着一言不发,闭目养神的公协听到这话,马上挺直身体,睁开眼睛,目光严厉的看着公师都,气愤指着公师都骂道:“什么美人,你没有夫人吗?”
公师都看到父亲锐利的目光,吓得赶紧闭嘴。
正在此时,具衡国尖利的声音远远传来,“圣驾到……”
众人赶紧正色端坐,随着殿门被推开,皇帝大步流星的入殿。
见到面色蜡黄的公协,皇帝关切的问道:“统将,身体怎么样了?”
“统将”是公协的乳名,皇帝乳名是“永将”。整个中土,有资格称呼‘统将’的,只有皇帝了,而‘永将’这个名字,怕是再也无人敢提及了。
“皇兄,臣弟那些旧疾多是阴寒湿冷导致的,现在天气暖和,身体倒是好了些。”公协极力压抑,还是无法克制的咳嗽两声。
“师都,把八珍汤给你父亲盛来。”皇帝命令侄子公师都。
公协极力压制着咳嗽,问道:“皇兄前日去幽光山见大祭司了。”
皇帝点头,“本想叫你同去的,又担心你不能爬山,就没让你去。朕爬那幽光山,才发现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看来,这个夏天要去围场狩猎了。”
公师都将玉碗呈给父亲,听到皇帝去围场狩猎的建议,面露喜色,“皇伯这个想法好,到时候,小侄就带着鹰扬卫护驾,帮皇伯围猎。”
皇帝因为公协,爱屋及乌,对公师都也颇为纵容,点头道,“好,你小子,只要骑马射箭打仗,你都喜欢,朕看过几天,去广野泽带兵吧!”
“快回去,好好坐着,哪里都有你,带兵打仗可不是狩猎,凭借悍勇就可以的,还是跟着那些善战的老将先学带兵吧!”公协对着儿子公师都佯怒,然后对皇帝言道:“皇兄,这些前朝王族居心叵测,对他们的话不能尽信。”
“这个朕自有分寸!”皇帝制止了公协的劝谏,对公庶安言道:“庶安,将你在袋天洞中听到的,朕和大祭司的对话,对大家重述下。”
公庶安将昨日在袋天洞中的过程对众人重述,有些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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