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埠观是都城周边最大的道观,百年来香火不绝,特别是观中有一清若道长,极擅算卦,还曾通过算卦拯救大周国运。
不过那个清若道长大多时间都在闭关,听说距上次出关已有两年之久。
祝长安和向漪今日要去的就是清埠观。
两人上完香,拜完三清便准备下山,但在道观门口却被一道人拦住。那道人面容瘦削,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年龄在五十上下,胡须已有些发白。整个人罩在宽大的道袍中,显得颇有些仙风道骨。
那道士拦住二人之后将向漪上下打量了一番,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摇头叹道:“可惜,可惜!”
向漪同祝长安对视一眼,向那道士行了一礼,不解地问:“道长这是何意?还请道长解惑!”
“这位女施主可是已定了亲?”道士指着向漪问道。
向漪点头称是。
“唉,贫道奉劝施主下山后还是尽快将这亲事退了吧!”道士故作高深地说着:“这门亲事不能结,若是结了只怕会家破人亡!”
向漪大惊,正要开口细问却被祝长安拉住了。只见祝长安杏眼圆瞪,大声斥责那道士:“你这疯道!向姐姐同南阳伯府的二公子年内便会完婚,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还不速速离去,莫要脏了我们的耳朵!”
祝长安不喊还好,她这一喊不少香客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那道士被祝长安如此折辱,也没生气,只是苦笑着解释道:“贫道清若道人,就在这清埠观中修行,贫道将两位女施主拦在这绝非是为了欺骗钱财!还请听贫道一言!”
原来这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清若道长!
围上来的人越发多了,听清若这么说,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向漪和祝长安,还有些则是想让清若也给他们算一卦。
见众人七言八语的吵闹,向漪只得向清若行了个礼,请他接着刚才的细说说。
只见那清若手指微微掐了掐,又掏出几张纸写写画画了好半天,才抬头看着向漪说道:“这亲当真不能结!施主同你那未婚夫原本都是极好的命数,但盛极必衰!你二人虽八字相合,但却是上辈子结下的恩怨!两人分则大富大贵,可若是相合……”
清若又抚了抚他那山羊胡子,极为悲痛地摇了摇头:“若是强行相合,不出一年施主那未婚夫便会横死,便是生下了孩子也必定是天缺!”
众人听见这话都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这不过是一个道士的几句话,但不论哪个时代的人们都会有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一瞬间,周围众人都开始劝说向漪同她那未婚夫退亲。
祝长安听完也皱起眉头,试探着问向漪:“向姐姐,若是清若道长说的是真的,那你不若……”
“不行!”向漪反应极大,似乎十分不能接受清若的话,眼角泛起些许泪花:“南阳伯府于我向家有大恩!我怎么能听信了一个道士的几句话便贸然退亲!”
祝长安还想再劝,但向漪已经擦着眼泪走出了人群。
见她如此执着,祝长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满面愁容地同清若和众人解释道:“我这姐姐心地极为善良,又重情重义,想来她是绝对不会退亲的!”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既如此,贫道也没办法了。”清若叹了口气,转向祝长安:“这位女施主,贫道可以写几道符以延缓那祸事发生,还请施主将那符转交给方才那位女施主!”
祝长安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随后便带着茹桂桑竹同清若一起进了三清殿旁的一座偏殿里。
几人一进偏殿,那清若立马就换了副脸色,冲着祝长安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脸上还带着些讨好,哪还有方才那般仙风道骨的模样?
“贫道已按县主安排说了,县主可还满意?”清若微躬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不错。”祝长安脸上也没有了方才在外面焦急哀愁的表情,“我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你放心吧。”
清若听见祝长安这话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两人今日在清埠观遇上清若道人的事自然不是巧合,这是祝长安自春祭后便一直在谋划的事,就是为了帮向漪退掉南阳伯府的那桩亲事!
原本要退那亲事颇有些难度,但有了清若的帮助,那退亲也不过是一件比吃饭喝水还简单的事。
因为这清若道人,本就是谢怀雁当初布在都城的一颗棋子!
当年宁信被奸人陷害谋反被下狱,斩头的诏书都快下了,偏偏那时西域一个部落集结了一大批兵力压境,战争一触即发!
大周军队连连败退,不少大臣上奏请皇帝放宁信去打仗,但皇帝仍旧疑心宁信谋反,死活不松口。
谢怀雁到底是原书的气运之女,是有些女主光环在身上的!她府中曾救助过一对母子,正巧就是被那清若道人抛弃的妻子和儿子!
原来清若入道前是成过亲生了孩子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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