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不是太多,坐在副驾驶上的童思雨察觉到了异样,看到禹星洲眼角泪水的痕迹,扯出一张纸巾递到禹星洲的手边。
车辆停靠在公墓一边的停车场上,童思雨从车上走下来。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虽然偶尔会睹物思人,但禹星洲早已从那段沉痛的往事中走了出来。
他用力拉住童思雨的手,十分坚定的说:“傻瓜,这些事你应该早就告诉我,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担那么多!”童思雨挣脱禹星洲的手,透过墨镜看着眼前色彩本就单调的公墓,轻声说道:“谢谢你!”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公墓的小道上,很快来到了两个墓碑前面。
墓碑前还摆放着清明节,童思雨前来祭拜时候拜访的花束和白酒,只不过花束早就干枯,只剩下风干的枯枝和褪去本色的外包装。
童思雨蹲在十分卑谦的朝着父母深深鞠躬,然后蹲下来,拿出毛巾将墓碑擦拭干净。
随后,童思雨从禹星洲的手中接过来花束和一瓶酒。
她将花束拜访在墓碑前,然后将白酒打开,倒出来一部分在墓碑前面,一边倒酒,她一边轻轻地呢喃:“爸妈,我带禹星洲来看你了!你们放心,他对我非常好,我们准备过段时间就结婚!”
说完,她抽动了一下嘴角,滚烫的眼泪流入嘴边,微微有些发咸。
做完了一切祭拜的事宜之后,童思雨拉了拉禹星洲:“来咱们一起给咱爸妈鞠躬吧!”
死者为大!禹星洲自然无话可说,既然选择童思雨就要接受她的一切,这或许就是爱屋及乌的最佳境界吧!
童思雨向一边挪动了一下脚步,给禹星洲让出了一个位置。
禹星洲学着童思雨的样子给长眠于此的童父童母深深鞠躬。童思雨留意到,在禹星洲看到爸妈的遗照之后,他猛地打了一个寒战,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怖。
但是童思雨并没有多想,毕竟第一次见家长,竟然是在这种环境下,搁在谁,恐怕都会有不适感吧!
祭拜完成,二人即可返程。
童思雨察觉到,这一路上,禹星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都有点麻木了,以至于开车的时候一直在走神,甚至连对面会车都没有发现。
幸亏童思雨大叫一声,禹星洲一脚用力踩下刹车,这才没有发生事故。
对面的车辆贴着童思雨的这一侧呼啸而过,留下一串怒骂。
看着满头冷汗的禹星洲,心有余悸的童思雨贴心的问道:“亲爱的,你没事吧!”
解开安全带,禹星洲抓起杯架上的一瓶矿泉水,迅速拧开,昂头一股脑的灌下去,由于太过猛烈,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呛得禹星洲不住地咳嗽起来。
望着清秀的脸庞被涨得通红,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大口喘着粗气的禹星洲,童思雨突然心中莫名的疼痛起来,她赶紧有一次扯出一张纸巾,转过身去,想要给禹星洲擦掉嘴角流出的水。但是不知为何,这一次,禹星洲好像不想接受如此亲昵的举动,快速转过头去,伸手接过来纸巾,自己胡乱地擦拭了嘴角。
打开车窗,冷风吹过,好一会,禹星洲这才恢复了平静。
望着禹星洲有些苍白的脸,童思雨试探性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禹星洲冷冷地说道:“走,我送你回家吧!”
“哦……”童思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一路无话,禹星洲依旧用极快的车速将童思雨带到了她的出租屋。
车子停稳之后,禹星洲打开了安全所,并没有熄火。
“你不上去坐坐吗?”童思雨向禹星洲发出了邀请的信号。
“不了,你自己上去吧!”禹星洲的反常让童思雨十分不悦,本来她还打算待会把准备好的惊喜拿给禹星洲看,但看来只好下次了!
童思雨下车,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坐在车里的禹星洲给叫住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隔着车窗,二人相对。
“伯父伯母是怎么……”禹星洲没有说下去,抿了一下嘴唇,然后抬起眉毛,“是怎么没的!”
突然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童思雨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很淡然地回答:“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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