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林风的烧烤车就放在院子里。
凌放看到屋内就两个房间,里面一间是林风的住室,外面是其母亲的一张床,床对面是一个冰柜,林风买来的肉就在这个冰柜里存放。
屋里连张椅子都没有,院子里倒是有几十把叠放起来的圆凳子,一看就知道是出夜市的时候用的。
谢思敏自己动手从院子里拿回来三个圆凳子,三人才坐了下来。
林风没有看到他们家的厨房在哪里:“婶儿,你们做饭在哪里呀?怎么连个厨房卫生间都没有呀?”
林风母亲说:“有啊,那不是,烧烤车挡住的那个地方就是。”
凌放走过去一看,一个十多平米的院子一角,搭了个简易棚子,棚子下面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一个案板,下面是锅碗瓢勺,挨着案板是一个煤气罐,连接着一个燃气灶,燃气灶就放在用废砖摆起来的台子上。挨着燃气灶,是一个下水道,上面摆了一个木制的马桶架。
谢思敏看了后,两眼就红了:“这,我们农村再穷也比这强上百倍。做饭的地方仅有两个多平米,吃饭就在案板上,马桶和做饭的地方在一起,还都是在院子里,怎么把人逼到了这个份上?”
凌放没有说话,一阵阵揪心。
林风的母亲看出了几个人的表情,解释道:“我家风儿说了,这都是暂时的,等他烧烤摊挣到钱了,我们就租一个大点的房子。”
凌放回到屋内,林风的母亲推着轮椅走过来,很是不好意思地说:“你看,你们是风儿的朋友,我给你们倒点水喝。”
床头有一个简易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开水瓶。
凌放赶紧阻止:“婶儿,你别忙了,我就是过来坐一坐,了解一下,你们家在农村的房子是怎么被王宽一家给推倒的,你们家和王宽家到底有啥仇恨,婶儿你如实地告诉我,好不好?”
凌放这一问,激起了林风母亲心中的苦痛,顿时哭了起来:“都是那个王宽,自从当了官之后,一直欺负我家,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我家太冤了……。”
母亲的哭声,把林风给惊醒了,他坐起来到外间一看,凌放几个人坐在家里:“凌哥,你们怎么来了?”
凌放说:“我来家里看看,也想了解一下王宽一家人的事情,你在烧烤摊的时候,很忙,人又多,我不方便问你。”
林风就再次讲了一下他家里的遭遇,和那天他在烧烤摊前当着王东的面讲的情况差不多。
凌放问:“王宽一家推掉你家房子的时候,有没有证据?”
林风摇了摇头:“我们都不在家,又是黑天半夜的,哪有人在跟前啊。明知道是他们干的,可就是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
凌放又问:“那你被学校开除,说是王宽去学校捣的鬼,你没有问学校要证据吗?”
林风叹了一声:“唉,有用吗,既然学校相信了王宽的话,那就是得了王宽的好处,我问过,校长只告诉我这是校领导班子根据你们家乡提供的材料做出的决定,你愿意告就去告吧,我们也只是按规则办事。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再说了,剩我母亲一个人,没了住的地方,还要生存,我哪里还有心继续上学呀?我总得先养活了我妈再说吧。”
凌放听出了林风心中的不甘,一个学校的高材生,就因为一个当官的邻居欺负他们,沦落到如此地步,不把这些贪官污吏拉下马,这社会哪里还有公平可言?
凌放问:“那你有没有掌握王宽一家违法犯罪的证据?”
林风摇了摇头说:“我一直在想办法找证据,可天天又在忙,没有机会找到他们的证据。”
几个人在屋内正说着话,突然有人一脚把大门踹开,进了院子里,高声叫骂:“林风,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赶紧滚出这里,要不然的话,老子打也要把你打走!”
林风起身就要出去,被凌放拉住了:“你别管了,这事我替你出头了。谢思敏,用手机全部录下来。”
凌放走出来,就看十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每人手中拿一个木棍,明显是来找事的。
凌放对这群人说道:“私侵民宅是违法的,有话咱们到外面说行不行?”
混混问:“你是谁?”
凌放道:“我是林风的表哥,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不妨说一说,也好让我们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混混头目很嚣张地说道:“林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让我们来赶走林风,让林风滚蛋,不准在清城市出现,要不然,见一次我们就打一次。直到滚蛋为止!”
凌放笑了笑说:“哦,那你能否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的吗?如果是我们惹不起的人,我们就走,这总可以吧?”
混混头目恶狠狠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得为主家保密。”
凌放继续说:“如果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的,我就给你们五千块钱,怎么样,你告诉了我,你不说,我不说,雇你的人也不会知道,对不对?你出来干这事不就是为了钱吗?”
混混头目一听有人愿意给钱,觉得这事划算,但既然能给五千,为什么不多要点:“不行,五千太少,最少一万,给了,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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