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房建成一排有四、五间房。
土黄色的墙已斑斑驳驳。
细看还有着裂痕。
像是在诉说着年代的久远。
西边有间房的墙已经坍塌。
那残垣断壁处,稀稀落落种着一些蒜苗和青菜,显得很是凄凉。
房屋几个墙角布满着零碎的蜘蛛网。
房屋的院落。
有棵看似一刮风就摇摇欲坠的梧桐树。
梧桐树落下来的片片枯黄的梧桐叶,更显得这里苍凉和厚重。
村舍对面房屋已炊烟袅袅升腾着。
孩子们嬉戏耍闹的欢笑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腿脚不便,闲倚梧桐树的李平。
望着前方回村的山路,思绪万千。
落叶人何在。
寒云路几层。
现在院里满地的落叶,夫人现何在?怎么还不回来?
遍山寒云,山路还要走多久?
此刻。
院落里的李平。
拉过了一把藤椅坐了下来。
他的思绪,他的回忆,又回到了戎马生涯。
想起以往。
他两行清泪,顺着消瘦而不失英武的面庞流淌了下来。
就在李平拖着不便的腿转身回到屋里的时候。
其妻毕秀文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家。
看着满脸挂有泪痕的妻子。
李平心疼的张开怀抱,将妻子揽在了怀里。
他关切的询问道。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毕秀文趴在他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平用下颌抵住妻子被风吹的略显蓬乱的秀发。
再次关心的问道。
“夫人,不会是又想赤子了吧?”
毕秀文轻轻的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平内疚又心酸的劝道。
“既然想他,那抽空去王爷和王妃墓地给他们烧些钱纸吧。”
毕秀文挣脱丈夫的怀抱,幽幽的道。
“将军,我......我......”
李平疑惑的问道。
“夫人,我我我的,你这是怎么了?”
毕秀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哇’的一声哭出声,又趴在他的怀里。
嘤嘤啼啼的哭着道。
“我......我......我见到了年轻时候的你。”
李平拍了拍妻子的后背,不解的问道。
“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恍惚间又梦见年轻时候的我了?”
毕秀文离开丈夫的怀抱,擦了一把泪。
但眼泪又止不住的从她眼眶溢了出来。
她边流着泪边解说道。
“我在过渡河的时候,见到一个和你年轻时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李平心里一凛。
他怜爱的摸了摸妻子的额头。
“夫人是不是精神不佳,有心病而做梦了?”
毕秀文边流泪边摇头。
“我精神极佳,也没做梦,过渡河的时候,我的确见到一个青年就是年轻时候的你。”
李平头皮一麻。
还担心妻子思子心切真得了“心病。”
他安慰道。
“夫人,这事都已过去了十几年,你心里还在无时无刻挂念着他们,心里始终放不下!”
他又有点歉意和自责的安慰着。
“没有王爷和王妃,你我二人都活不到现在。赤子已逝,我也心如刀割,但比起王爷和王妃的恩情,这又算的了什么呢?相信九泉之下的赤子也会原谅他有如此狠心的爹娘。”
“夫人,我现在自责和悲痛的是,小王爷至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至今都还不知晓。我,辜负了王爷和王妃的厚爱和托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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