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许母眼睛猩红的将那块带血的衣角丢给许意严:“这是在意凌手里发现的,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许意严回想着当时情景,他确信许意凌没有碰到他,再说了,就算碰见,一双废掉的手又怎么能扯坏他的衣裳?
可这点许秋凉又怎会没想到呢,她之所以这么做是笃定了许意严就是那种不禁诈的人,她知道许意严有一旦心虚就会对自己的处事不停的置疑。
也正如她所料。
许意严确实是产生了自我怀疑:“不可能啊,怎么会……”
许母声音尖锐:“所以你是承认了对不对?你居然能对你的亲弟弟痛下杀手,你,你简直就是个畜牲。”
“我,我当时是没有办法啊娘,是他逼我的,他,他说他想害死咱们全家。”
许意严的语气逐渐从心虚变成了理直气壮:“都怪你,要不是你将他惯的无法无天的我会杀了他吗?”
许母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做了错事居然怪在我头上?”
许意严冷哼一声:“皇上最忌讳别人服用五石散,他当时威胁我说若是不给他的钱,他就要跑到皇上面前去,他就要拉着全家一起死,娘,这些时日你没少给他花钱吧?你没怎么给我花钱吧?
我不欠谁什么吧?我能有今天那都靠的是我的自己,我卑躬屈膝的时候你见过吗?啊?我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他说要将我打回原形,你说我能同意吗?你说这是不是他自找的?”
许父脸色阴沉的埋怨许母:“你也真是的,意凌那个样子,你带他过去作甚?”
许母:“所以你也觉得意凌该死是吗?你也觉得意严做的对吗?”
“一个沾了五石散的废物,他活着或许不如死了,死了最起码还能帮大家一把。”许父义正言辞道。
许母知道许秋凉当时的话都是对的,可当那些话在这父子身上一一应验之后,她还是会感到震惊。
这就是伴她多年的夫君?这就是她寄予厚望的儿子?
她奋力的嘶吼:“你们踩着意凌的尸骨平步青云,然后你们还要说他该死,你们这么做和畜牲有什么分别。”
许父脸色涨红:“好!你看不惯是吗?那你去衙门揭发,你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然后意严偿命,许家因欺君满门抄斩,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去吧!你去啊!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你自己能不能逃的掉一死!”
许意严冷冷的看着许母:“你待意凌再好,他能还你的只有闯祸,而你待我再差,只要你守口如瓶,往后的福有的是你享,娘,如此你还要死揪着我不放吗?”
许母泪眼滂沱的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我什么时候待你差了?你,你真是少吃了一口就翻脸啊,你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好了,别没完没了的了,回头让意严多给意凌烧点不就行了?他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死了去那边享福。”许父理直气壮道。
许母歇斯底里的嘶吼:“滚!你们都给我滚!你们父子一模一样,都是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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